袁启刚知道刘晓然要给他送一个大美人,他来的时候就看上了。那女子有着江南女子的婉转声调,又有河北道女子的高挑身材。
他那饿狼一般的眼神,瞬间就被刘晓然捕捉到,找了个机会,顺势就把这个女子送给他。他假意推脱不过,勉强收下。
刘晓然故意饿了袁启刚一天,第二天才送去,还特意让她在袁启刚面前抚琴,看得袁启刚是烈火焚身。
听得刘晓然派人过来,心里想的肯定是送美人过来了,连忙吩咐护卫开门。
门吱的一声打开,开门的是袁启刚带来的两个护卫,都是从灌江口抽调出来的高手,他们两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景恒几下,眉毛就紧皱起来。
“你这么穿着大乾的战兵衣服?”
“因为我等不了,很急。”
咚
景恒双手扣住那两人的喉咙,一发力,那两个人连声音都没发出就倒了下去,景恒闪身进了院子,周元礼紧跟之后,伍召守在院子门口。
袁启刚的院子里只有两个护卫,不是因为请不起,而是觉得在大乾的国界里面,没人敢对丞相的人出手。
景恒解决了这两个护卫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屋内走去,屋里面有人问了一声,什么情况,为何如此吵闹。景恒回答一声,说世子殿下着急找您。袁启刚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且慢,老夫这就出来后。
景恒听着声音来到门前,直接推门进去,袁启刚吓了一跳,迷迷糊糊的没看清脸,下意识地大喝一句。
“哪个没规矩的下人如此无礼。”
景恒看了周元礼一眼,周元礼立刻上前把袁启刚的下巴摘了。
“说吧,你在世子的庄园是不是有什么恶毒的计划?”
“啊?”
景恒看了周元礼的操作都愣住了。
周元礼也反应过来了,看着袁启刚的下巴有些不好意思。
“紧张了紧张了。”
他看到桌子上有笔墨纸砚,把袁启刚压倒书桌前坐下。
“来,把你来见世子刘晓然的目的写下来,想谋划什么事情,做了什么坏事,仔仔细细地写清楚。我知道你很不开心,但是你一定要想清楚一件事情。你不开心也得写,我们不开心你可能就写不了咯。”
周元礼把匕首掏出来,在袁启刚的大腿上轻轻一划,划出一道浅浅的,但是很长的伤痕。
袁启刚感觉皮肤接触到匕首的冰冷触感和及流出的血液,这些都让袁启刚之前的欲望和怒火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恐惧。
周元礼并没有停下来,在那一道伤痕下面,又划了一道,两刀在袁启刚的腿上划出两条平行线。
“我剥皮最不喜欢像那些人一样,划出十字刀口,再沿着刀口一点点的掀开四周这样剥。我喜欢一道一道这样剥,不过放心,这些就是我累些,跟十字的一样,剥完后。因为我的刀比他们快,所以你肯定还活着,而且能看见一个全新的自己。”
袁启刚听到后,猛地哆嗦了一下。
周元礼指了指他面前的纸。
“你写不写了?”
袁启刚发狂一般连连点头,艰难地拿起笔,周元礼用匕首割下袁启刚的衣袍,给他扎紧伤口。
“写吧,这个伤口只要不扎紧,不出三刻钟你就流血而死,自己想清楚后果吧”
袁启刚颤抖着用左手拿起笔,刚准备要写,周元礼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匕首往他的左手手背狠狠地扎下去,直接把他的手钉在桌面上。
“你当我是三岁顽童不是?你用左手写是为了日后看见这份口供方便不承认对吧,从我们进门到现在,你用右手指着我们,拿东西也是右手,说明你并不是左撇子。我的耐心不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记得,是最后一次。”
袁启刚疼的几乎要高声尖叫,但是看到周元礼和景恒冰冷的双眼,硬生生地把这钻心地疼痛忍了下来。
周元礼说的没错,他刚刚确实是耍了心机,在丞相府做幕僚的,没有这点机智?
景恒赞许的看着周元礼,对他的机敏感到惊叹。
袁启刚的右手不停地颤抖,左手的伤痛对他的影响很大,右手握着笔,根本写不下去。
周元礼捏住袁启刚的左手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把袁启刚的手指拉直。
“你千万不要再装了,你的手指有粗茧,你是习过武的,最起码也练了一招半式。我不相信你疼的连字都写不了,我们让你写下来不是为了立刻就对付你家丞相。而是为了在哪天你家丞相要死了,我们给他的棺材板钉两颗钉子。”
“所以你不用害怕,丞相没这么快发现你。你是个聪明人,赶紧老老实实的写完,我们留你一条生路,你回到京师,带着妻儿老小悄悄逃离京师,别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本本分分地过一辈子吧。”
袁启刚终于开始写,不过右手还是颤抖,写下来的字歪歪扭扭。
周元礼伸手把那张纸撕了,用匕首削掉了他左手的半截小拇指。
“你再写的不认真,下次就是整一根指头。”
袁启刚心中的绝望充斥着内心,连小拇指的伤痛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