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国公府将养了几日的吴渊,在龚文德的陪伴下,回到了碌国公府。
碌国公府夫人张氏一见到自己长子伤成这样,又气又急。
张氏对着护送吴渊回来的龚文德的破口大骂。道:“说,是谁把渊儿伤成这样。”
龚文德支支吾吾,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碌国公夫人。
张氏一听是为了这样的事,景恒便把她的宝贝儿子伤成这样,心中恨极。
立马道:“管家!给我点起府内的兵马,我要把这薛家的小娼妇拿来,给我渊儿赔罪。”
“够了!”碌国公吴方海站在内院的门前喝道,“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么?还不赶紧进屋内”
“可是老爷,这渊儿的仇?”张氏看着大儿子的伤,不愿放弃去找薛家麻烦的想法。
“我说了,先进屋去。”吴方海面色平静,但双手的青筋隐隐凸起,显示出他的不平静。
张氏心知自家老爷这个状态已经是盛怒,不敢再迟疑,让吴渊赶紧进屋。
吴方海对着龚文德道:“这位将军,刚刚恕内子冒犯,希望今日之事不要说出去。”
说完吩咐管家取了纹银百两,赠给了龚文德。
龚文德对着吴方海一脸的谄媚,千恩万谢地拿着银子出了碌国公府。
一出府,脸上的谄媚消失不见,对手下亲信吩咐道:“你把这封信交给左大人,告诉大人,事成二字即可。”
吴渊落座后,看着一脸平静的父亲和心疼的母亲。道:“父亲,母亲,孩儿不孝,惹出事端,失了碌国公府的颜面。”
吴方海听了,冷笑道:“我可担不起你这声父亲,我碌国公府百年的基业,怕是要毁在你的手里?”
张氏一听,吓了一跳。忙道:“老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渊儿明明是被恶人所伤。”
“你闭嘴。”吴方海示意妻子不要说话,“渊儿你说吧,对方给你什么条件,让你敢把公府搭上。”
吴渊轻咳两声,挤出一个笑脸。
道“什么都瞒不过父亲,是尚书省张弘文许诺,只要我碌国公府参与进未来的这一大事之中,事成后。所授予我禁军中郎将之职,我开国的四王八公府未来的萌荫做官,再不是补些闲职,能给予我们更多的方便。”
“一句空头的承诺,你就敢拿我碌国公府跟四疆军府对抗,把我们逼到四疆的对立面,拿府内的百年基业开玩笑?”
“父亲,武帝朝的北武和草原之乱过后,战后四疆军府建立,个个在边疆过的跟土皇帝一样。看看我们这些开国武勋如今过的是何种日子,孩儿不甘,只能赌上一次!”
吴方海听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这辈子本想保着富贵,守好祖宗的基业即可。但事已至此,我们已经入毂,便只能当马前卒,一往无前了。”
说完,看了长子一眼。
“好好养伤,伤好了勤练武艺,不久会用上的。”
在贾宝玉千期万望的等待中,终于是到了贾府去清虚观打醮的日子。
所谓的“打醮”,是指因病或祈福,延请僧、道诵经。目的都是希望能够消灾免难,在于祈求上苍的赐福与庇佑。
这天一大早,琏二嫂和平儿先行一步,乘车到清虚观先做准备。
后面的队伍族长贾珍带领,出行的女眷有贾母和各府的太太,姐儿,加上随行的丫鬟。
带的物品,浩浩荡荡的看起来估计有三十余架马车。
这边贾母已经出发,都已经走出贾府所在的牌坊了,府内的马车居然还没有出发。
从宁荣国府到清虚观,马车络绎不绝,整条道上都挤满了,富贵之态让路人驻足称奇。
琏二嫂到了清虚观,跟昨天就到了的贾琏会合,又叫来了同样在观内的贾蓉,一同商量着今日打醮事宜。
“琏二奶奶放心,我已经跟观里的张爷爷说好了。
等老太太和太太们、各位姐儿来了,道士们集中在右边院子做功课。
等到老太太她们上完了香,进到后面的楼里边休息,再让道士们出来。保证不会冲撞到,扰了老太太她们的清净。”
听完贾蓉的话,坐在内屋的琏二嫂道:“这些事本来是你们两个爷们的事,只是老太太这次带了府上的姐儿们出来,便遣我来张罗一些女子的事情。
这最重要的就是两点。
第一,这观里毕竟不比府中,人多嘴杂,千万不能让这些道士惊吓到老太太和府上的女眷,最好都锁着,祭拜完了再放出来。
第二,老太太亲自来打醮,这世交的府上诰命夫人、子侄辈的肯定是要来请安,都得安排好了。女眷和爷们一定得分开,还得预留随从的地方。
这两件事最为要紧。”
“琏二奶奶放心,都安排好了。这楼旁边的两处院子,都已经打扫干净,整理妥当,留给老太太和女眷们休息和谈话。
爷们安置在清虚观旁边的院子,我已经提前租下,爷们祭拜完后,引到外面。
要是来拜访老太太,小厮会引到楼前,我和琏二叔负责接待。”
“那就好,蓉侄儿你辛苦了。”
“都是为府上尽心,孝敬老太太,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