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的书房内,秦勇,常玉春他们七人,文哲先生,聚在书房议事。雄阔海和温明守在门口。晴雯冲了茶水后,退出了书房。
“三郎,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听得景恒的描述后。秦勇有些担心的说道。“贾府虽然这些人不成器,但是还是开国的四王八公府之一,绵延了这么久的勋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怕的不是贾府一家,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大勇,我们只是顺势而为,又不用亲自动手,影响不会这么大。”文哲先生摇头晃脑的说道,“不把这些旧的武勋集团弄下去,我们四疆如何出头。”
“不过三郎,你可考虑清楚了。”文哲先生一改往日风流的样子,一脸正色的说道:“虽说开国四王八公府跟四疆大将军府有着新旧的争执,但是都同属武将世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大勇说的对,牵一发而动全身。旧的倒下了,新的就变成旧的了。”
景恒摆了摆手,道:“没有这么严重,跟先生你说的一样,我们是假借他人之手,就算事发,也怀疑不到咱们的头上。这个事不着急,不是一下子就能立刻办妥的。”
“嗯,也不急于一时,等老药罐子随景爷上京再说吧。”文哲先生道。见正事商量完了,便恢复往日浪子的样子。
“呵呵,三郎,那秦氏真的如此国色天香,迷得贾珍那色中饿鬼如此神魂颠倒。要不事了之后,咱们来一个偷梁换柱,让三郎金屋藏娇可好?”
景恒无奈的笑笑,道。
“这秦氏确实是仙子一般的人物,我第一次看也确实有些心猿意马,也不枉贾珍被她迷得做出如此荒唐事。我已经去信给母亲,事情结束后,把她安置在辽阳府,再做打算,将来找个北疆的良配,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咱们积点口德。”
“好的三郎,是我孟浪了。”文哲先生不复刚刚的轻浮。
景恒坐在书桌前,脸隐在灯下,道:“大乾朝堂的文武之争。文官的南北之争和武将的新旧之争。都选择性的看不见外面的北武正磨刀霍霍,草原西域的动荡。整个大乾朝堂如黑夜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要想改变这黑夜一般的世道,需得用枪捅一个血窟窿,杀他一个乱七八糟,一枪接着一枪的捅下去才行”。
次日,麝月进来禀告,“三爷,北疆商团京师分号的人来了,说是张伯交代的礼品已经办妥了。”
“是给御史中丞的礼品吧,快叫他过来。”
“小的刘金银见过三郎。”
来的人不到三十岁,其貌不扬,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他的父亲是北疆商团老掌柜的小儿子,能独当一面后,被派来京师分号这边做管事,基本就是他负责跟贾府的业务往来。
“遵照张管家的要求,已经按照礼单上备齐了。请三郎过目。”
“好。”景恒对着麝月使了一个眼色,麝月便出去,并守在不远处,以防止有人过来。
“金银,你到京师多久了?”
“回三郎,有半年多了。”
“我看情报已经能够深入京师的东西两市了,干得不错。”
“谢三郎夸奖,都是张管家打下的基础好。”
“金银,现在我交代一件事情。贾府的东府大老爷,贾珍。一向喜欢钻画舫,要不就去靖水楼寻欢作乐。我要你必须要搞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喜欢哪个姑娘,坐哪个位置都得知道。然后安插一个可靠的人,到楼里面做事,要能随意穿行于各个房间,可能做到?”
刘金银拱拱手,道:“小的明白,这就去安排。”
“好,安排妥当后给我个信,我会告诉你下一步的安排。”
下午,贾政的两位门客,也送来了延溪公的一副人物画。景恒留他们吃了茶,封了十两纹银作为酬谢。
第二日,正是御史中丞沈思崖老大人的寿宴,景恒带着张震,秦勇早早地就来到沈府。
沈府上已经车水马龙,沈思崖老大人简在帝心,虽已经六十,但仍然身体康健,有望进三省。闻讯赶来贺礼的人不少,不过像景恒一般拿帖子的,还是少数。
沈府安排有度,拿着礼物的张震,秦勇二人领取另一处,有人登记礼品,自有安排吃食。景恒则被管事领进内院,在月亮门处,沈府的大公子在那相迎。
两人简单寒暄了一下,沈大公子领着景恒到了正堂。今日的寿星公沈思崖老大人坐在正中,景恒行礼,代恩师贺寿,又以师侄的身份祝寿。
沈思崖等景恒行完礼后,对着景恒拱拱手道:“有劳贤侄前来为老夫祝寿,到时一定多饮几杯酒。”
“一定一定。”景恒随后跟着沈府大少爷互相行礼,走了一套繁文缛节之后,领着景恒请到内院的一桌宴席,安置坐好。景恒跟着左右的人攀谈等待。
时辰到了,寿宴开始。先是沈府的二少爷代表沈老大人敬酒,然后是沈府的嫡长子,沈府的大少爷,代表沈府敬酒。最后是沈老大人本人,气氛一时间喧闹起来。
院子里先是一阵师叔师伯,接着是中丞大人,所有人都围在沈老大人的身边,众星捧月。
“今日是中丞大人的六十大寿,为老大人贺。”
“华阳仙裔是今身。夜来银汉清如洗,南极星中见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