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楼梯上都是妈妈跟另一个叔叔的衣服。”童言童语，刺痛着顾斐的心。
舒画分明瞧见了顾斐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想到现在是开车，不要太过刺激，舒画就说了别的事来缓解缓解气氛。
回到家，真是雨天出太阳，霸总妈也在市中心的公寓。
要知道，她平时要不在公司，要不就是在郊区的的别墅，很少来这，因为嫌弃地方处于市中心，吵闹。
“阿斐，你回来啦？”今天霸总妈难得的穿了件休闲的衣物，而不是职业装或者高定礼服。
看到顾斐他们回来，眼睛一亮，就要过来把舒画抱起，没想到抱了半天，舒画还在原地。
尴尬的笑“呵呵，宝贝最近长身体了啊。”说着，还捏了捏舒画圆滚滚的脸，“真棒，我家宝贝四岁就长这么壮！”
还自以为豪的拍拍舒画的肩膀。
舒画……
“我已经五岁了。”
淡定的绕过霸总妈，把自己的书包放在书包上。
夜晚，舒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写作业，顾斐在更高的椅子上画图。
快速把一年级的作业写完，舒画撑着下巴看在灯光下泛着一圈光晕的的男子，“爸爸，你去法国，真没出什么事吗？”
听到舒画的话，顾斐诧异的抬起头，“囡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舒画挑眉，“我听到妈妈说要把你杀死，再拿捏住我，好掌握你背后的财产。爸爸，你到底有什么财产啊？”
顾斐拿着的画笔啪的一声断了。
脸色苍白的蠕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真的这样说？”
舒画肯定的点了点头。
沉默良久，顾斐还是决定把获得巨额遗产的事告诉舒画。
要说内心是什么感觉，舒画只想说没什么感觉。八点钟大戏都没这么狗血。
“爸，你还是赶紧跟我妈离了吧，然后。把那些财产捐了，留下够我们吃喝就行。不然……我怕没命花。”
五岁的小孩，从舒画口中说出的，竟然没有丝毫违和。顾斐听了舒画的话，内心也是一颤，那女子，当真这么狠心？
当时那在阁楼的陌生男人，舒画开始听的时候没想起来是谁，现在一看到顾斐爸，猛的一突，不就是霸总妈的白月光么？
原来白月光白月光，只是霸总妈的白月光，一点也不白，心是黑的。
舒画也把那天跟霸总妈混在一起的人是裴之也告诉了顾斐。
看到顾斐更加落寞的身影，眼眶明显有了红痕。舒画懂事的下了椅子，走出书房，关上门，把空间留给顾斐。
哎，真是作孽，这番外都成什么样了？
一整晚，顾斐爸都在书房里，没出来过。
当舒画舒舒服服的起来洗漱，就看到了满脸胡茬的顾斐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早餐。
眼眶红肿，一看就哭过。
走过去抱住了老爸的大腿，“老爸，别难过了，你还有囡囡。”
顾斐蹲下身，摸了摸舒画翘起的软发，强颜欢笑道:“爸爸没事，只是太突然的。对了，你昨晚说的把财产捐了的事，爸爸所获得的是捐的。”
在舒画期待的眼神中，继续道:“只是你获得的80%，需要等你成年了才能处置。爸爸也没权利。”
舒画……
有这样强行给人财产的吗？有问过她吗？真是的。
“对了，爸爸准备跟妈妈离婚，你，要跟我吗？”顾斐小心翼翼的问，唯恐舒画厌弃了他。
舒画连忙保证自己肯定选择跟爸爸，“老爸你是不是还没睡好？我不跟你，你就不要女儿了吗？”
父女俩其乐融融的吃了早餐。
放学后，顾斐把舒画接到了别墅。霸总妈也在那，看到两人进来，不耐烦的问:“阿斐，你找我什么事吗？公司有事很忙…”
“我们离婚吧，这是离婚协议书，签了吧。”顾斐打断了霸总妈的话，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舒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吸着果汁，看着他们“表演”。
霸总妈显然是不可置信，虽然顾斐也提过，但是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年，这一年里顾斐很体贴，也没提过离婚这茬，怎么今天…
“阿斐，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霸总妈上前抓住顾斐的手，打算摸他的脸，顾斐偏头躲开。
挣脱掉被紧握的手，“我没事，只是觉得我们不适合了。你知道的，我们的婚姻现在不过是有名无实，还是离了吧，对各自都安好。”
顾斐接着道:“你看看协议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我们可以协商。没有的话就赶紧签了。”
霸总妈盯着脸色苍白的顾斐半天，才低头拿过那张离婚协议书。
舒画分明看到顾斐爸的脸色此时更加毫无血色了。
一目十行的看完，霸总妈也不再强求，“舒画是我女儿，她必须留在我身边！”
顾斐怒:“她也是我的女儿！还有，留在你身边，你能照顾好女儿吗？”
霸总妈啪的一声把协议书拍到桌面上，冷声道:“不是有佣人吗？一个小奶娃，难道还需要我天天看着？五岁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