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瞪,警告道:
“不许动手动脚,先回答问题:你怎么知道地宫的这个机关的?”
萧缙侧了侧头,环视一圈后说道: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以后,有空再慢慢跟你说。我只能这么说,这一间璃山小筑内的机关一启动,整个地宫,就会完全封闭。刚刚我们进来的那三道机关门,都会自动关闭!现在,乾坤坛那边肯定乱成一窝粥!”
云沁把眼珠子睁的大大的,竟有这种事,但不对啊,他们也在里面不是,要是出不去,那他们不是全都要死在里头了?
他哪能不晓得他在想什么,遂又一笑说:
“一个时辰内,那些机关不能开启!一个时辰以后,可以。整个地宫建的极为精巧。这个以后我慢慢与你。总之,我们只要在一个时辰以后,赶在他们之前,去把龙石放下就万事ok.!”
一身古装,冒出英语来,那听着,味道,既怪,又无比的亲切,她不觉再度怔了一下。
“龙石?”
云沁眨了眨眼,疑惑的问:
“那是什东西?”
这个男人,对这个地宫相当相当的熟悉呢,不仅熟悉,而且,他好像还打算用这种诡异莫辩的地形,和他的父皇较量一番。
如今,他忤逆了楚帝,以云沁看来,一旦楚帝离开这座地坛,整个怀王集团已是岌岌可危。
他若想保护无数人头落地,只有一个选择:拭君。
“接下去,你想办什么事?”
这么一想,她的大眼,顿时瞪的大大的,而后又皱皱眉:在现代,他好像不是那种急好利之徒……
来了这个九洲,难道变了么?
为了权利,能把父亲往死路里逼?
但话又说回来了,萧恒做的这一档子事,本身也不够光彩。
皇权路上,父不是父,子不是子,太多的算计,将那本该很温馨的亲情给泯灭了去。
“这个,暂时保密。走,我们到那边看看去,我记得那边一泉地下水。洗洗手去。”
萧缙没有说,只笑笑,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全是血,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一具在珠光下闪闪发亮,寒气氲氤的玉棺。
云沁手上黏黏的,的确很不舒服。
“这里哪有水来了!”
“我给你变出来!”
他神秘一笑,没有马上往那花坛而去,而是转身走到书案前,移动了案上那只笔筒。
一会儿后,但听得一阵咯咯咯一阵作响,那种满寄思花的地面,发生了奇异的组合,一条白玉大道空了出来,直通那正中央那块雪白的玉石,而那块玉石四周,空地上,地面几经收缩,露出了四眼方方正正的小潭,里面是碧清碧清的水。
“你怎么知道的!”
云沁怪怪的直叫,这人,真是越来越神乎起来。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告诉你,来,过去……洗洗去……“
他不嫌脏的抓住她的手,往那条玉径上走过去。
两个人一先一后走近,身后,岳离扶着司靖,跟着,杨固在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光审视已经露出真容的木紫琪,萧缙无视她的存在,她脸上的委屈之情,瞧啊,多浓烈。
他摸了摸鼻子,喜欢上萧缙,这个木紫琪有得受委屈。
问题是,这不是重点,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目的,才是值得深入探讨的。
他走了过去,但笑不笑:
“紫琪小姐这是玩的什么把戏,真是叫人好奇!”
木紫琪垂下头,咬唇,轻声道:
“杨先生,你是不是应该称为我侧妃?”
“哎呀,不好意思,在下失言。还请侧妃包涵!”
杨固笑意更浓了,到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在意身份问题,啧,他摇头:有了云沁这么一号人,从此以后,怀王身侧,只怕再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他看的很透,但这位就没这份眼界了。
“没关系。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失言也情有可原。”
木紫琪说。
杨固只是笑笑,转而问:“侧妃怎会地祭坛中?”
“先生虽是王爷的幕僚,但本妃的行踪,应该不需要向先生汇报吧!”
杨固又笑了一个:
“不必不必。只要您没有害人之心……”
这句话,只说了半句。
杨固转身跟了上去。
木紫琪已经清楚他的话下之意,不由吸了一口气,要是她有害人之心,她就没命可以活了,幸好,她没有。
水,很凉,很清。
云沁慢悠悠的洗完手,看到萧缙正站在那块造型奇特的玉石前。她走过去,看了几眼,感觉有一阵阵的寒气沁入肌骨,手上沾了水,肌肤表面的温度很快吸走。
“这是什么,这么冷?”
“玄冰寒棺!”
他转过头,看了她的手一眼有,自怀里掏出了一块灰色的男帕,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给她擦起来,将水渍擦光,又运功将她的手捂暖,这份体贴,令她脸红耳热。面对这张脸,享用这种温柔,感觉有些不自在。
她怔怔看了他一眼,心头泛起几丝柔情,几丝心酸,好一会儿,才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