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听说,国师和胡徽是孪生兄弟,孪生子,据说都能心意感应,也许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进来开启过太极九宫……否则如何能解释胡徽鼻子内的祭虫。
“也许,还真是国师杀了胡徽……可是,这样一个推理若是成立,国师的杀人动机在哪里?仅仅为了财,有点说不过去。
“此事,当真是咄咄奇怪!”
孟鹤之的质疑,立即得来了某人的应和:
“本王明白国师杀人动机了。”
低低沉沉的声音,引来了所有人的测目,说话的乃是摄政王“萧远”。
宁太后见这个走过来,眉心就皱。
孟鹤之连忙抱拳而问:
“不知摄政王有什么发现?”
“萧远”左右一环视,朗声道:“本王以为,定是胡徽发现了胡国师的野心――所以才遭人灭了口!”
刑部司徒大人连忙问:“什么野心?”
“萧远”想了想,道:
“有件事,本王与太后经过商议之下,一致决定瞒了众位爱卿,如今看来,是必须告诉你们了!”
这话,叫宁太后沉下脸色,心下隐约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摄政王语气如此凝重,究竟发生何事了?”
兵部薄大人也出列询问。
“萧远”无视太后赫然变色的脸孔,扔出一句惊人之辞:
“胡国师入关之后,太上皇也神秘失了踪。连带着那枚可调动三军的兵符一同失去了踪迹。”
此话一出,众臣子惊哗出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一个个是惊错而骇然的……
“什么什么?竟有这等事?”
“那雍和宫里躺着的是哪位啊?
“天呐!这么重大的事,摄政王,太后,你们怎么没跟臣等说一下啊……”
“对啊,这么大的事……太后和摄政王怎敢隐而不报……”
“太后,摄政王,莫不是你们把太上皇害了,事到如今,故意把这轼君之罪推卸到胡国师头上!
一个个意愤填膺,有人甚至想到了他们的居心来――其实不能怪他们会这么想的,皇族里的时争暗斗,什么样的丑陋没有?
原本皇帝一系的臣子,皆忠心耿耿楚帝,维护的是皇帝的利益,这些人原本就在怀疑太上皇的病,如今公布太皇帝失踪一事,难免会遭来质疑。
宁太后眉心不知不觉深皱起来。
萧缙眯了一眼,心下暗自琢磨:萧群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
云沁楞了楞,不管别人信不信这个事,反正她是信的,同时,又明白了一件事:之所以会形成如今三足鼎立之势,不仅仅是因为太上皇失踪了,更因为那枚可以号令三军的兵符,并没有伴随着新帝的登基而交到他手上,相反,它丢了。
无军令,不能调配军队――何况那些军队多是为太上皇的直系。只效忠太上皇,无令,无人可以支配军队一兵一卒。
一个国家,一个帝王,若没有军队的支持,哪能真正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者――这个道理,古今皆一样。
那么,到底是胡国师挟持了太上皇,偷了令符,还是太上皇指令如此行事的呢?
如果是前者,很多事,说不通。
如果是后者,如此指令,与太上皇能有什么好处?
那么精明的一个帝王,平白无故断断不可能做这种荒唐事的!
她正思量,那边,陵王一脸震惊,骇然的直问起来:
“怎会发生这种事?现如今,父皇在何处?”
“不知!”
摄政王摇头。
陵王急怒:
“怎会不知?你们怎么查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本王不信没半点消息吗?”
“也许就在这座地坛内。”
摄政王神秘一睇,低低的看着那阴阳九宫阵:
“这些日子,我们查的那么厉害。不管是明着暗着,总无消息传来。可见胡国师所藏身的地儿绝对的隐秘。你们且看看吧,谁能解这九宫图,也许不仅能解开这座地坛三百年来深藏的秘密,或许还能找到太上皇的踪迹……这正是本王和皇太后仓促促成此次祭天仪式的最主要原因。”
说着,他转过了头,目光缓缓的巡视众人:
“你们,可有谁能破解这关机?破阵者,赏钱万金。太后,您说,这样应不应该?”
无耻的摄政王终于知道正眼看一眼太后了。
此刻的太后,脸上的笑容很僵,面对众臣子质疑的目光,心头暗恨的一咬牙,不得不点下了头去:
“不错,谁能破阵,赏钱万金,有功名的加官进爵,世袭罔替,没功名的,赐功名,留为重用,赐免死金牌一枚!”
赏金是丰厚的。
可是谁都不敢站出来接这样一份悬赏。
臣子们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再望望那太极九宫阵,质问之声渐渐平息下去,紧跟着,摇头的,叹气的,自认无才的,自觉单凭一己之力不能成事的,各种窃窃私语漫开来……
“这阵,古来奇阵,没法破……”
“薄大人,你不是对阵法颇有研究吗?可以去试试啊……”
“哪成哪成,下官哪有这份才……在阵法之上,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