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离一凛,抱拳领命:“是!”
“还有,整个山庄,戒严!按照我之前交代的一一去办好。一只苍蝇都别给本王飞出去。”
他眯了一下眼,今日,山庄之行,收获颇多,也许,明儿个,还有一出好戏。
因为,今天这出戏,他要的不止是这样一个结果。
再说云沁,回去山庄的路,并没有往返原先的密道折回去,有一个侍卫领着他们从另一道捷径走,一路上关卡数重,暗卫当真将这附近围的水泄不通。
就刚刚那种情况,她想往从里头全身退出来,果然是一件难事。
这必是萧缙的用意,就是想让她看清楚,她刚刚若有一念之差,会有怎样一个结果。
哼,狡猾阴险的男人,真爱动歪脑筋。
一番左拐右拐,很快回到山庄,穿过一道假山,自假山的密道里出来,是一片隐蔽的林子,时,已经抵达她住的客院。
当下无话,云沁回房。
一个好觉到天亮,再眼睁开时,天已大亮,有奴婢过来帮衬她梳洗,昨夜身上所穿已脏了,破了,毁了――一件衣裳,再如何精致,都有破损的时候;一个人再如何忠心,总也自己的私心。
她让奴婢另备一身衣裳。
奴婢笑着说:“王爷有让人送衣裳来!您看,是雪锦料子做的呢!王爷对姑娘真是有心了,竟叫人早早给备下了!”
青衣小婢托着那一身衣裳自外头来,杏色,果是极品雪锦所制。
云沁心头不由一动,因为最后一句:早早给备下的。
既早就备下,昨儿个,为何没有让人送来,那元管事又为何去夺了别人心头之好,拿来孝敬她?
她突然觉得,昨夜这个事儿,不能光看表面那样简单。
起初时候,想暗算她的人,是那两个在花园巧是上的婢女――是她们在借刀杀人……而萧缙,则在利用她们……
她明白了:他最终想要的那个结果,不止是与她立盟。
这是一条连计。
他既要逼她现出原形,更是在引蛇出洞。
庄上有内贼。
而他,借机在清理门户。
“姑娘昨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梨园那边出了事,如今整个庄子都在戒严,从昨夜起,任何人都不得离庄半步。奴婢还以为您一不小心闯进去,惹出祸来了呢!”
云沁从沉思中回过神,听着这话,心头一动,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对的,便顺势问:
“是么?那庄上,可有别的什么事发生?”
那奴婢一楞,摇头。
“对了,梨园里侍着的那两个婢女。有什么来头?”
“您说的是元菊和元璇两位姐姐吗?”
云沁哪知道她们叫什么,想来应该就是的:
“嗯!”
“回禀姑娘,元菊是元管事的侄女,元璇则是元管事的女儿。”
“哦,她们仅仅只是王爷的侍女吗?”
奴婢偷便瞥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才轻声回禀:
“元菊姐姐是王爷的人,迟早会给名份的。元璇姐姐,只是侍墨的丫头。她们是王爷的一等丫鬟,但很受看重。”
虽说她没说她们的长相,但是,她能猜到,昨夜那两个婢女,粉衣那位必是元菊,而青衣少女,则是元璇。
下一刻,元菊那张俏生生而怒的脸,在眼前浮掠而过――
怪不得语气那么嚣张,原来是萧缙宠幸过的女人,身份的确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来这个萧缙对她定然有一些喜欢,否则,人家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倚仗,胆敢如此陷害她。
问题是,萧缙对她们存了怎么一个想法?
如果,她们是内贼的话,萧缙怎么没有处置了她们?
还是她,推断错了?
联系前因后果,她忽然想不通了。
可能,有些关键所在,是她还不曾知道的。
云沁不再问话,只挥挥手,让她们退下,一边吃早膳,一边沉思,嚼着那些参不透的地方,细细再研磨。
而后,她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膳后,云沁走出房门,就看到贺海静静的站在晨曦里,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那沉思的模样,少了几分木讷。
“阿海,走,咱们去梨园――把该收拾的人去收拾了,把想不明白的事去弄明白,这样不明不白叫人摆了一道,着实憋屈。”
她引头走在前面。
阿海听闻,一笑,应声跟了过去。
走了几步,她又转头说道:
“这次连累你了,不过,总有离开怀王府的时候。那毒,不怕的!”
她给了一个温和的笑脸,往人家肩膀上拍了拍。
贺海看着这个美丽女子,微微一楞,没多想就点头。
不管,她是怀王妃,还是别的什么人,他只认定她是主子――这样一种感觉,很微妙,他没办法说清楚何以需要这么忠诚。
云沁很满意,点头,正要往北而去,他又低低说了一句:
“王妃,昨夜里,王爷给我们吃的不是毒药。我并不觉得身体有不适之处。好像还有补元之效。昨夜,我运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王爷对您,并不坏。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