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这习惯得改!”
“不改!”
“不改别跟我!走走走,从哪来回哪去。跟你沟通真是累得慌!”
这人如山似的杵着,板着脸,很不高兴叫人给赶:
“慢慢改,一定。”
终于知道加字了,这一次,是五个字。
后来,云沁最大的乐趣,除了逗女儿,就是逗他说话,用时间来渗透,令他渐渐学会如何正常的与人沟通:阿群在语言沟通上有障碍。
这个人,是怎么一个来历,说真的,他们一点也不知道,他从来就不说,而云沁根本不关心这个――
她只问心,问现在,只要忠心,过去可一笔勾消。
而这五年,阿群的确对她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地部。也把囡囡宠到了天――
阿群的个性,冰冷,比铁还要硬,云沁能令他开口说话,而囡囡能逗他笑,在无声无息的岁月流逝当中,他在一点一点打开心扉,只为了那个能令他深情一睇的女子,以及那个叫他疼若珍贵的孩子,冷漠的脸孔上,时不时挂起了柔软的神彩,不再严肃的就好像刚刚死了老婆故了娘,但这一切,仅仅在面对云沁的时候,才会发生。
五年时间,将他们融为了一个整体,他是他们这个集体中不容分割的一部分。
半年前,他突然对云沁说:有私事要处理,得离开一阵子。
云沁问他要去干什么?
他不回答。
于是,云沁干脆就不问,直接放他半年假。
这一走就是半年,从来不捎半字音讯来,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天地间再也找不着这个人。
现在,他又再度出现了,为了什么,司靖明白的――还是为了云沁。
这小子喜欢云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喜欢,他为她而来;独云沁在装傻,假装不知情――阿群又是一个闷葫芦,又怕碰壁,哪敢去表白,于是,两个人就那样不咸不淡的处着。
“人呢?”
阿群简单的问,他已经找了一圈,前前后后都没有人,他终于忍无可忍闯了进来扰人清梦。
司靖故意装糊涂:
“谁?”
“云!”
阿群一撇嘴,觉得他的表情好假。
“走了!”
司靖跳下来床,看到阿群皱起眉。
“哪去了?”
“办事呢!”
“何时回?”
“没确切时间!”
萧群很失望,又见不着,满心的期待再度落空:
“办什么事?”
司靖一边套衣裳,一边说话的调调,或单字,或两字,或三字,这一次给了四字:
“不说,秘密!”
这回答令萧群极度不满,忍不住叫了一声:
“喂!”
“喂也没用。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司靖严正重申。
萧群一脸郁结,这是离开半年的结果,被排斥在外了:
“我是外人?”
“是,也不是!”
“阿司!”
语气冷冷的,很不满:
“我们,五年了!”
“再长时间都没用。想知道的话,先交代你的行踪。”
萧群撇撇嘴,他的行踪,三言两语交代不了,就算交代,也只交代给云沁,其他人,不想说,而且,也不到那个时候――
“以后说!”
“那我也以后说。”
“阿司!”
“别再叫。说了不说就不说!”
萧群蹙眉,极度不满,难得的发起牢骚来:
“你们接了这案子,会惹来麻烦。现在,你放任她独自出去办事,要是出事怎么办?她到底是女孩子。”
司靖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笑出声来:
“咦,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连贯了?我以为你打算几个字几个字的说,打算说到老死了呢,这半年,你变了不少嘛……那我越发不能说了……男人是受不起诱惑的。”
言下之意是说,也不晓得你有什么有异心。
萧群顿时黑脸,一层层乌才乌云翻腾着,闷了一会,一团火气压不下去了,低叫起来:
“想打架是不是?”
这么撩拨人,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他对云沁,那可是赤胆忠心。
“行啊,去练练。正无聊!“
司靖总是以一个兄长的姿态守护着云沁,对阿群,从来怀着一种奇怪的戒心。
“外头打!”
两个人一先一后出得门。
园子内,种着一些花花草草,时,阳光,明媚,花草,清雅,场地,空阔,一把剑,一条鞭,二话没说在空上缠上,两道身影,一青一黑,快如清风,似猎豹,一触即发,一掠千城。一阵眼花缭乱,便已难解难分。
剑,是软剑,剑身,薄若蝉翼,却又能削金断玉,招式之妙,之精,之奇,之快,世所罕见,寒光到处,便若阎罗索命而至,杀气腾腾,令人嗖嗖发冷,却独独拿不下这根银鞭。
鞭,是银鞭,若灵蛇出洞,忽而东,忽而西,忽而南,忽而北,忽而上,忽得下,来来去去,忽闪不定,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