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微汗,唯有不与之对视才能勉强掩藏起情.意。
他恋慕师尊,这份心思却不能让他知道,只能藏起来,自己偷偷的品味。
“一切苦难皆会过去,勿放弃。”宗阙说道。
他终究是要融合的,许多事情只能他独自去面对,需心性坚强不能退缩。
“是。”乐幽聆听他的教诲,轻轻抓紧了他的手臂道,“有师尊在,徒儿不怕。”
他不怕苦,亦不怕磨砺,修途之上多要依靠自己,他只是怕师尊不在他的身边,只留他一人不知该去何处,不知登顶有何意趣。
“嗯。”宗阙看着青年眸中溢出的依恋之意,心中思绪轻沉。
小徒弟不仅仅是依恋。
他便是他,虽是两段记忆,却是一颗心,说不上是哪一面影响到了哪一面。
“莫哭了。”宗阙取过一方帕子擦过了他的眼尾道。
“徒儿自己来。”乐幽感受着眼尾的动作,想要取过帕子时却不小心握住了他的手,顿时脸颊通红,眼神飘忽,“徒儿已是大人了,可以自己来。”
“嗯。”宗阙将帕子递给了他。
乐幽小心接过,擦了擦脸上眼尾残留的泪水,将那帕子攥在掌心,看向了窗外的风景,此处果然是寥郅峰顶。
环境让人安心,乐幽轻舒了一口气,打算下榻时却看到了散落在床头的图卷,他不知如何回来,但师尊应该是未起疑。
不过那人也太不讲究,纸张一类的怎可带到榻上?
乐幽伸手拿过时宗阙眉头轻动,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而青年本来只是随意翻看,在看到其上的画时却是瞬间眼睛瞪大,满脸通红,直能滴出血,冒出烟来。
夺晦自是看过许多,可小徒弟从始至终都未接触过此事,只知人能结成道侣,不可泄了元阳。
宗阙那一瞬间有些头疼,图卷他未在意,因为对方本是一人,但这种东西的确该他收起来,若对方收着,还不知道要教些什么……罢了,左右记忆要融合,未知之事皆要知道的。
乐幽看着那纸上衣衫半褪拥在一处的人久久不能回神,其上之人并非他人,而是他与师尊,如此不庄重,如此的……
“师尊怎会有这个?”乐幽吞咽了一下口水问道,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他虽恋慕师尊,但还未能肖想这种东西,他的床头为什么会有这个?师尊可看到了?!
他的手蓦然后移,下意识将东西藏在了身后,整个人都快烧红了。
“这是你画的。”宗阙说道。
小徒弟该知道那并非梦境,而是记忆融合。
乐幽怔住,话语磕巴:“我……我……画的?!”
不可能!他从未见过此事!
不是他,是夺晦,他竟敢将此物展露在师尊面前,实在是不知廉耻!
“嗯。”宗阙看着青年面上滴血的模样道。
虽是一人,却是两种不同的情绪,奇妙又可怜可爱。
“此图非……非徒儿所画!”乐幽握着那画,哪里不知道师尊已是见过了,“徒儿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人,他实在是有些不知礼数,如此冒犯师尊。”
此图呈现在师尊面前,实在污秽,他还不如死了干净。
“为师知道。”宗阙开口道,“但他亦是你。”
乐幽怔住,一时有些无法反应他的话:“师尊知道?”
“嗯。”宗阙起身道,“他如今被关禁闭,你可出行,却需让他留在此处,不可随意出入。”
“唔……”乐幽看着他的身影,各种纷杂的情绪一时无法处理,“他做何坏事了?”
师尊从不罚人,甚至相当纵容,当然,鉴于师尊一剑便可斩杀化神级的妖兽,他亦不敢闹的太过分,对方到底做了何事被师尊处罚?
宗阙沉吟了一下道:“很多。”
乐幽:“……”
宗阙出了此处道:“既是回来,便需静心修炼。”
“是。”乐幽起身行礼,看着拿到面前的图卷,仿佛烫手山芋般扔在了一旁。
该罚,确实该罚,如此悖逆之事必须罚过。
可他竟如此明目张胆,师尊知晓他们记忆不通,是不是也知道对方的心意了?
他如此胆大妄为,师尊竟只是罚禁闭吗?好像也不见生气,还是在他做噩梦时来了?那他是不是也能……
乐幽想到此处,头顿时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捂上自己的脸,几乎要伏到榻上:“不可不可……”
他觊觎师尊已是罪过,那人让师尊明晰了心意,便被关了禁闭,师尊明显是拒绝此事的,虽不会重罚,想来亦不得亲近,他绝不可行此事。
乐幽一手扶着床榻,勉强平复着心绪,看向那榻上的画卷时头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既想撕了,可上面画的是师尊,又……
他的手伸将出去,小心拉过那画卷,竟似做贼一般看向了那其上的画面,脸颊通红之时蓦然回神,将画卷丢进了储物戒指之中,坐在榻上,喉结轻轻吞咽着。
若想在师尊身边长久待着,便不能让觊觎之心明目张胆。
他的恋慕是见不得光的,师尊如此呵护,想来还是将他当成了徒弟,其中辛酸苦楚又或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