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已,不拘泥于跟他一起生活在什么地方。
亲吻加深,腹鸣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宗阙松开了面前的人垂眸道:“早膳没用?”
“嗯。”奉樾轻声问道,“你用了?”
“嗯。”宗阙轻动眉头道:“你的肠胃本就不不好,不用早膳对身体更不好。”
“我还生着气,你竟然还有心情用早膳?”奉樾说道。
“此事无关心情。”宗阙说道。
两厢沉默。
1314悄悄探头,这大概就是过了热恋期后的磨合期吧。
早膳未传,只是上了些点心,奉樾垫了肚子,看着新呈上来的奏疏跟宗阙商议着盛武君死后接下来的事。
殿中置了冰,侍从进出也不再如之前一样死低着头。
“对了,你今日强行闯殿之事我虽不在意,但一定会被人抓住大做文章,你要做好准备。”奉樾轻声说道。
“大做文章者皆是有迹可循者。”宗阙说道。
“的确。”奉樾眸色微深,“盛武君已死,有些人寡人也要好好清理一下。”
既然已动了兵戈,就要尽快斩草除根。
宗阙看着面前君王微微沉思的眸,看向了面前的奏疏,奉樾的脾性在君王中算是不错的,公子如玉,心存仁爱,但再宽和的人也不能一再践踏底线。
再起的朝堂上如君王所料,即便盛武君去世,仍有人对此事大做文章。
“大王,长襄君强闯君殿,对大王不仅有不轨之心,还有不臣之心,若就此放任,恐怕霖国都成了长襄君的囊中物。”那大臣参奏振振有词。
“寡人刚才说过了,寡人不过是与长襄君生了些口角,寡人都不在意,你频频提起,到底是谁有不臣之心?”君王语调未变,话语中却带了冰冷问责的味道。
“臣不敢!”那人跪地,再不敢言。
盛武君下葬,朝堂宫廷民间却有了关于长襄君与霖王的传言。
“听说长襄君亲口承认对大王有意。”
“那不就是断袖之癖?”
“长襄君当年救了大王,两人生死与共,生出情意也不是什么纳罕的事。”
“可长襄君曾经是奴隶啊。”
“难怪大王直接授了贵族爵位和封地。”
“大王对长襄君也不是无意啊,连长襄君强行闯殿也能说成是发生口角,可见爱重。”
“即便皆是男子,也是情深意重……”
叔华停在院中听着墙角撒扫宫人小声的议论,放下了手中的杯盏。
他一人居于霖国宫中是不能乱跑的,可即便不能乱跑,偶尔交谈,也能够听出霖王对长襄君的爱重。
亲请先霖王免除其奴隶身份,自己登基时又授予爵位封地,免跪拜之礼,府邸修建于淞都,人说是居住在宫中,实则是与君王同寝同食。
盛武君说是被气死的,但其中必有长襄君的手脚,而即便闯殿,也能够这样护着吗?
如此同心同德,难怪霖王毫无漏洞可寻,而他当初竟然信了长襄君噬主的话。
不过那时即便不信,恐怕长襄君也不会改投公子纾门下。
“来人。”叔华起身整理衣冠道。
“公子,您有何吩咐?”侍从匆匆前来。
“在下要见霖王。”叔华说道。
盛武君已死,有些事情没有再拖的必要。
“是,您跟我来。”侍从转身道。
“不必先通传?”叔华跟上问道。
“大王说了,您不管何时要见,直接带您去见就是。”侍从打开了院门道。
叔华轻沉了一口气跟上,走过长街,又上了楼梯,停留在了正殿门口。
侍从通传,叔华整理衣冠入殿,行礼时却是除了君王,还看到了那左首侧高大俊美的男人,目光对上,叔华轻轻低头:“拜见霖王,拜见长襄君。”
他还是如之前一样,但不管是着华服还是一身黑衣,他都看不透对方的思绪。
“免礼,请坐。”奉樾说道。
叔华入座,看着对面的男人轻轻沉气:“叔华已考虑好了。”
“如此甚好。”奉樾喜欢这样的单刀直入。
侍从上前,叔华将折叠好的绢帛呈上,又由侍从放在了君王的面前。
奉樾打开,翻看了几下名册,抬手示意,又由侍从放在了宗阙的面前:“你帮我看看。”
“嗯。”宗阙应道,打开翻看。
叔华眸光微动,笑道:“霖王与长襄君相交甚笃。”
君臣之间却以你我相称,而侍奉的侍从明显已经相当习惯此事,可见二人根本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并非相交甚笃,而是生死相托。”奉樾笑道,“听闻当初叔华对阙亦有招揽之意?”
叔华闻言致歉道:“当时是叔华冒失了,请霖王勿要见怪。”
这种事如今说来,只怪当时自己自视过高,未曾察觉二人感情。
“没有错漏。”宗阙翻看过名单后开口道。
“多谢。”奉樾说道。
叔华身体微绷,唇角勉强露出笑意:“大王如今相信叔华的诚意了吗?”
“霖国与宁国协议已定。”宗阙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