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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席越大闹一通也便罢了,可他偏偏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不带什么起伏的语调最能牵动人心,虞清抿抿唇,嘴硬道:“那块翡翠也没什么好的,我给你换一块更好的。”
“如果我就想要这块呢?”席越又扯出一抹笑,“算了,反正也是小少爷送我的。小少爷想拿回去,就拿回去吧。”
低落的语气,哀伤的神情,颤动的眼睫,都让他看起来异常脆弱。
这件事本就是虞清理亏,他心虚极了,抬手摸了摸席越的脸,不知道怎么哄人的他,竟主动亲了亲席越的嘴巴。
在席越微愣时,他不自然道:“好啦,那块破玉有什么好的。棉絮那么多,种水也不够老,傻子才喜欢。”
“我再给你挑一块更贵的,好不好?”
席越直勾勾盯着他瞧,虞清又抱住席越的腰,仰着雪白小脸瞧人,继续笨拙地哄人,“到时候我也买一块,我们俩凑一对。”
“凑一对?”
“嗯嗯!”
席越低头,将虞清的表情尽纳眼底,他性子纯粹,单纯得有些可爱。
在他眼中,买一对翡翠并不带有暧昧含义,也没有做承诺的意思。
他却忘了,任何搭配着的“一对”,本就是暧昧的行为。
哪怕再不想交出这枚翡翠,可虞清想要,席越就会给。
他摘下脖间的翡翠,放置在虞清掌心时还带有他身上的热度。
他又问:“小少爷,下周您会有空吗?我希望您能来看我的比赛。”
“下周几,几点?”
“周日正午开始,傍晚结束。您下午过来就可以,只要您抽出一点时间过来看看我就可以。”
绘画比赛耗时长,席越知晓虞清坐不住,他也没那么贪心奢求虞清能看完全程,只要虞清能来就可以,哪怕只是一眼。
周日?
虞清记得,商陵的生日宴好像就是周日,也是从正午开始,不过夜晚才结束。
商陵的生日宴带有商业性质,虞家同商家交好,虞清必须出席。
那一天虞清一定很忙,从做造型到各种细节,皆需要花费不少心思。
但只是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席越的比赛,不需要久留,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虞清答应了。
天气预报显示周日晴。
周日当天却狂风暴雨,雷电交鸣,天幕横来一道刺目闪电,仿佛将一张深蓝纸张劈成两半。
虞清也确实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在行程很满的一天,他抽出时间来到席越比赛的场地。
可雨太大了,比赛场地从室外挪到室内,所有人都在搬东西。
他并没有见到席越。
给虞清的时间并不多,虞老温声提醒他该离开了。
虞清低头给席越发了一条消息,没有回应。
没见到席越的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兑现诺言,指指对面马路的甜品店,为拖延时间而撒娇:“爷爷,我想吃那个。”
外头雨势磅礴,商陵看了一眼,没等虞老开口,便同司机说道:“把车开过去。”
他又说,“爷爷,清清最近胃口不好,想吃什么,就让他吃吧。”
虞老挑了挑眉,失笑揶揄道:“我一句话都还没说呢,怎么就成不给我们家宝宝吃甜品的大坏蛋了?”
商陵腼腆地抿抿唇,他并不是一个很开放的人,面对这样的调侃,也会难为情,也会脸红。
但他没有反驳,而是往后注视着虞清。
今天他是生日宴的主角,暴雨并没有损坏他的好心情,在雨声中,他的声音格外沉稳,也格外有力:“你等我一下,我下去买。”
虞清抬眼看他。
今天的商陵衣着端庄,头发被整齐梳到脑后,露出额头的他更显成熟,也更显端正正气。
眉眼俊美,气质沉静,目光坚定有神。
这是典型的长辈喜欢的长相。
虞清说:“我也去,我要自己挑。”
商陵提前下车为他撑伞,黑伞隔绝雨水冲刷,商陵将他妥善护在怀中,手臂几乎是颤抖搂过虞清的腰。
他没有躲,反而因怕淋到雨,把自己缩进商陵怀里。
他们挨得很近,在人行道行走时,商陵站在外侧,将虞清护得很紧。
“是明星吗?”
“这身材,一定是模特吧?”
“周围有摄像机吗?这是不是在拍电视剧?”
“……”
这场景太少见了。
周边停靠豪车,黑伞下的二人外貌出挑,较高的男人五官如雕刻深邃,肩宽腿长,一身正装,专注低头,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护在怀中的少年身上。
怀中的少年面容精致,肌肤雪白,眼尾微微上挑,透着浑然天成的冷感。
每一根发丝都经过精心打理,完美到不像现实存在的人。
“学长?”一个慌张的女声响起,女生匆忙送来给前方面色苍白的青年递去一把伞,“教授一直在等我们,快走吧,比赛要重新开始了。”
青年没动,厉雾好奇地顺着目光望去,恰好看见前方的甜品店门被打开,黑伞被收起。
唇红齿白的少年被另一个英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