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外面人少,我们能穿过人群,却不能穿过实体,室内不方便去,要是白天就好了。”以往他们都是到白天等域主掠夺完才开始行动,通常也来得及。
有人拍他肩膀让他小点声说话。
说话的人顺着他的指示瞅了一眼盛旌扬的脸色,便发现盛旌扬脸色已是极不耐烦。
“少废话。”
这三个字让其他人噤若寒蝉,连忙不抱怨了,重新开始搜索。
结伴而行的两人中的一人说:“就他急吗?我也急,关乎我的性命,还不许抱怨吗。”
另一人劝他:“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盛旌扬,恐怕死对他来说还是其次的,输了游戏才丢人呢。毕竟这也算是异能较量,要是输了还这么憋屈地死,我都替他憋屈,那可是战力榜第一啊。”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啊……”感觉不仅仅是这个理由,比起对胜负的关心,这种烦躁更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结束这边的事去做些什么。
两人也没再深聊,毕竟正事要紧。
而高楼之上,颜无殊鼓足勇气,抬腿跨过栏杆,慢吞吞在高楼边沿坐下,两腿悬空,白色的纱裙在晚风中飘扬,摇摇欲坠。
高处夜景极好,到处是缩小的城市灯火形成的星星点点,但颜无殊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多看。
他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看到他,按照宫明镜的说法,在眼下悄悄抹上眼药水。
然后垂着头小声呜咽。
颜无殊还没做过这种事,加上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注意到自己,便又按宫明镜的建议,过一会儿就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看,似乎是看到什么让她痛苦的东西,又放下手机开始“伤心欲绝”无声垂泪。
就像是被深爱的男人无情抛弃,陷入绝望深渊的少女。
实时监测楼顶情况的宫明镜看了一会儿,发消息给他。
“就是这样。”
颜无殊拿出手机,边“哭”边看他的消息。
装作挽回绝情的男人,好看的手指踌躇着打字:“我有点腿软,能不能不坐这么边缘啊……”风有些大,他总觉得自己随时会掉下去。
“不能,你必须取信于他。”执行任务的宫明镜态度很严肃。
隔了一会儿又一条消息发来:“下面垫了隐形气垫,不必担心。”
颜无殊当然知道,只是他还是会怕,这么高的地方,即使有气垫他也害怕。
后悔是不能后悔的。颜无殊小声的呜咽,这回多少有些真情实感在里面。
他是不久前才知道,杀了小爱且险些杀了他的人就是凤鸣分局那几个被卷进游戏的异能者,也知道了他们在宫明镜的建议下准备将功赎罪,和他们一起行动。
尽管心里知道这种时候人手宝贵,宫明镜的做法完全是出于理性选择,可颜无殊还是感到一丝——害怕,和无所适从。
宫明镜对他的态度已经比一开始温和许多,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颜无殊以为他们是朋友,可这种错觉很快就破碎了。
颜无殊知道他是对的,从完成任务的角度。
他们只是一起完成任务的同事啊。产生依赖对方的想法,才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