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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花(1 / 2)

常衣站在屋子里,努力缩小存在感,但是这样做的效果不大,因为屋里就他和师父两个人,而师父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

“常衣啊,你和晚晚,最近走得很近吗?”林掌门一开口,居然还有几分平常只有对暮琴才有的和蔼长辈的味道。

常衣的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必须得小心回答:“我和师姐,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啊,不过最近,师姐和师兄经常在一起游玩,没有带上我。”

暮琴和元骁最近经常在一起,还游玩?那听上去感情不错啊。

林掌门皱起眉头,并又捋了一把胡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那,除了你和你元骁师兄之外,晚晚和谁来往密切一些?”

林掌门仔细打量和思考,就将常衣排除在外,常衣和元骁差太多,而且常衣年纪比晚晚还小点,资质平平又没什么担当,虽然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可关系远不如元骁来得亲密,晚晚应该不会喜欢他。

那么……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

常衣想到了玲珑,但是又觉得玲珑很无辜,玲珑对他还是挺好的,所以不能把玲珑供出来,再说了,要是师兄和师姐知道他供出了玲珑先生,说不准事后就得找他算账。

心里囫囵较量了一番,常衣有了数,战战兢兢说道:“除了大师兄之外,也就河阴前辈和师姐经常在一起喝茶了。”

河阴。

林掌门一噎,这就更不可能了,河阴都多大岁数了。

可晚晚那模样又不像是说谎,林掌门一时间有些糊涂了。

又看了常衣一眼,林掌门决定继续怀疑一下这小子,除非再出现其他的嫌疑人。

常衣被师父重新变得狐疑的目光盯得后背冒冷汗,嗫嚅道:“师父,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你去吧。”

这一句话让常衣松了口气,腿脚利索地溜出屋子,顺带关上了门。

林掌门待在屋子里,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放心,他忽然想起常衣和暮琴的关系虽然比不得元骁,但是他从小就很听暮琴的话,是敬还是畏另当别论,但要是暮琴让他不许出卖心上人,这小子估计也会乖乖听话。

看来还是得自己亲自幕后观察一番,多注意点女儿的动向。

再说元骁这边,已经被师妹和小师弟撞破了自己的心思,可喜欢的那个人却还不了解。郁闷地借酒浇愁。

酒瓶子堆了一地,元骁坐在地上,终于喝出了点灵肉分离的错觉,眼皮变得很重,他顺势闭上眼睛,低下头,耳边朦朦胧胧出现一个声音。

“孩子……”

元骁低头晕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勉强抬头,模糊的视线里,河阴的身形分成了好几个,他集中注意力看向河阴的眼睛。

不知道为何,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天在幻境中见到的青年男人的眼睛,渐渐地,和河阴的眼睛对上,重叠在一起……

一定是自己喝太多了,元骁想。

却见河阴掏出一个药瓶,放在元骁鼻下,刺鼻的味道直冲大脑,元骁顿时头脑清明了,抬手推开小药瓶,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我就是想醉会儿,前辈连醉都不让我醉。”

河阴与他相对盘腿而坐,长吁一口气,笑道:“你这小子,从小老实,什么事情,无论自己能不能解决,都爱藏在心里,不告诉别人。”

元骁轻笑一声,看着手中的酒瓶子出神。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哎呀,年轻人就是不保重身体,喝这么多伤身啊!”河阴夺过元骁手中的酒瓶,放在一边。

元骁手里没了东西,抬头抿紧唇,却渐渐红了眼眶,可到底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出来。

他问:“前辈年轻时可尝过情爱的滋味。”

河阴没回答。

元骁笑一声,摇了摇头:“喝太多了,一开口就问前辈你这么……幼稚的问题。”

但河阴却拿出药瓶,拔出塞子放在鼻下晃了晃,目光悠远,声音里满是沧桑:“孩子,你要明白,人这一生,有很多身不由已,但唯独爱人,是你的真心选择的。”

“年轻的时候,难免陷入情之一字,幸福或者遗憾,都看你的选择,老来你会感叹,爱情这个东西,难以琢磨,它只燃烧一段时间,却可以让你记一辈子。”

“老朽年轻的时候遇上过一个世间少有的好姑娘,可老朽选错了路。”河阴叹息,塞上塞子,摩挲手里的瓷瓶,目光晦暗。

元骁想安慰他,却见河阴又抬眼看他,呵呵笑了起来:“孩子,老朽说这话的意思呢,是指如若你有喜欢的人,就勇敢地去追求,不要让自己抱憾终身。”

勇敢去追求所爱吗?

元骁仍然苦笑摇头,吐字:“我不敢,也不能。”

河阴见此也不多劝,只是将药瓶揣回兜里,起身拍了拍衣裳,说道:“老朽也就是随便说了几句,情情爱爱啊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朽就不多操心了,这不,去后山还有点事,你啊,收拾收拾这些酒瓶子,赶紧回屋歇会儿吧!老朽就先行离开了。”

元骁点头,目送河阴离去,看着一地的酒瓶糟心地捏了捏眉头。

后山的湖上又泛起一叶扁舟,那面山壁上,清晰刻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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