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枉两只手轻轻拉住叶陌舒的手,对李肆求助无反应,只好苦苦受着。
李枉委屈道:“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
叶陌舒拧巴得很大力了,全然不顾李枉那杀猪般的叫声,骂道:“舍不得我,你还跑到山上修行?去边疆这种寒苦之地,就要带着我?”
叶陌舒的膝盖骨冲李枉身上轻轻一踢,继续怒道:“一天到晚东跑西跑,是不是想背着我去乱搞?”
她打打李枉的脸,接着说:“我年轻时真的是被你这皮囊给迷惑了,现在老气横秋,满脸皱纹,真是悔的很!”
叶陌舒松了手,叹了口气,双手叉腰。虽然那份少女气,已不复存在,但仍有几分纯粹可爱。
李枉痛苦着捂着发红的耳朵,满腹委屈:“你不也是发皱了吗?”
叶陌舒一拳冲向李枉,气愤对李枉道:“你也知道啊?我年轻时是多么斯文典雅,追我的人能排满整个京城,总之发皱也是怪你!”
叶陌舒语气略显娇气,话音刚落,便如同姑娘家“哼”了一声,竟然显得毫无违和感。她虽认老,可也不服老。
即使过了多年,李枉还是看得有点心花怒放,花痴道:“夫人,其实你老了也好看。”
叶陌舒神情严肃,指着李枉道:“你不许去那边疆了!”
李枉逐渐失去耐心,拉长声线:“这个是圣上旨意。”
叶陌舒更加生气了,一跺脚:“去他娘的!”
李肆已经看惯了他们夫妻俩恩爱的日常,内心只道:也不臊的慌!
叶陌舒没有再和李枉纠缠,而是双手轻轻抚摸着李枉的头。她虽然上来就打李枉,还爱撒泼,但对李枉,也是真爱。
李肆知道叶陌舒下一秒要干什么,主动走上前:“母妃,我没闯祸。”
叶陌舒转头看向李肆,看着李肆这张冠绝全京城的脸,心生喜欢。轻轻揉捏着李肆的脸,眼神一阵欣喜。
“恣扬,你果真和你那个花心的爹一样呢!”叶陌舒瞟了一眼李枉如今皱巴巴的脸,立马看向李肆:“比他更俊!”
在李枉风华正茂的那个时候,他也曾如李肆那般,广受京城贵女喜爱,与李肆如今的倾慕者相比,他只多不少。
他最爱眼神调戏贵女,常常见一个勾引一个,叶陌舒便是这样被他追到了手。在当时,还和还是宣武将军府小姐的江玥,共同追求过李枉。
只是时过境迁,江玥成了唐致的夫人。
叶陌舒笑道:“你还和你爹一样浑!”她扫了一眼在旁的李枉,“当初他也爱勾搭人,如果不是我,他现在指不定还在哪个青楼里面寻欢作乐呢!”
叶陌舒拉着李肆到一旁:“还有阿,当时我也非常多爱慕者,你父王还对我一见钟情呢!”
“还有啊……”叶陌舒似乎越说越起劲了。
叶陌舒说的这种话,李肆已经听得不厌其烦了,几乎每隔一段时间,这种话都会在他的耳边响一轮。
李肆佯装一脸认真,看向耳朵红赤赤的李枉。李枉一脸痛苦的捂着耳朵,正好对上李肆嘲讽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
叶陌舒似乎要说上个三天三夜,李肆正为自己听得耳朵要起茧子而难过,救场的人就来了。
门房通报:“敬安王世子到。”
李承焕拎着两盒糕点,背后跟着几个大箱子,缓缓走来。
敬安王府和淮安王府也不是什么疏亲,反而亲近得很,每隔一阵子都会互相到府拜访。但难得一见,会送来这么多的“礼品”。
叶陌舒停止了讲话,看着下人将几个大箱子重重地放下,半抿嘴:“承焕,你这是?”
李承焕作揖,甩甩袖子:“王伯,王婶。”
李枉笑道:“乖孩子。”
李承焕抬眼看向李枉,因为关切地看了几眼:“您的耳朵这是……”他看向李肆拧耳朵的手势,立马明白了过来,没有再问。
李承焕指着那几个箱子,命下人打开,是满贯贯的金银首饰,尽显奢侈。
李肆勾唇一笑:“给李潇潇的?”他径直走到那几个箱子前,仔细的挑选了一番,拿了个桃花钗。
李枉语重心长道:“你又搜刮你妹妹的东西!”
李肆冲李枉淡淡地撇撇嘴。
李承焕看着李肆的行径,没有说什么。对叶陌舒道:“今晨恣扬把潇潇妹妹欺负哭了,现在我府上挑首饰,这是她挑好的几箱。”
“真是让你们破费了。”李枉恭维道。
李肆笑出了声。
李承焕大手一挥:“伯父知我府阔绰,况且这几箱首饰,微不足道这种恭维话就不必说了。”
言外之意就是在说,我们王府财大气粗,区区几箱金银首饰,根本不稀罕。
李肆百般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那个桃花钗,盯了李承焕良久,李承焕也频频被她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
李承焕疑惑问道:“恣扬,你这般盯着我,做甚?”
李肆端详着李承焕的神情,问:“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想说的?”
李承焕才想起来诗会的事情,轻轻拍一下脑袋,行礼致歉:“伯父,婶婶。承焕今日来,也是替家妹简儿向你致歉的。”
“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