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两步。
李煜哈哈一笑,拔起旗杆扛在肩上,任凭马哈木如何晃悠、挣扎,李煜照样不受影响,他提起刀向前指了指,怒喝一声。
“滚开!”
便扛着旗杆往前走,瓦剌人不断的后退,腾出位置。
外围,樊忠率领幼军不断地喊着招降的话,不断地射杀挡路的瓦剌人,努力向太孙靠近。
神机营正面之敌,一直被火枪压制的不能前进一步,忽然听闻整齐的呐喊声,纷纷回头向后张望,眼神好的,依稀能瞧见被挂在旗杆上的马哈木,顿时骇的肝胆俱裂,一阵混乱之后,纷纷溃散。
明军两翼与三千营厮杀混战在一起的两万人队同样察觉到了后方的变故,顿时失去恋战之心。
太师都被生擒了,这仗还打着有什么意思?也不知哪个率先带头逃跑,不过十几息的功夫,所谓兵败如山倒。
神机营已经全数渡过斡难河,连同五军营,在各千户,指挥使的率领下,分成一个个分队,一边喊着投降不杀,一边奋勇向前追杀逃窜的瓦剌人。
朱棣同样发现了对面被好圣孙穿在旗杆上的马哈木,不禁得意的畅笑几声,立即命令,三千营直插瓦剌后方,突袭瓦剌后方的王庭,尽量抓捕瓦剌牧民。
一刻钟后,李煜扛着被串成串的马哈木成功与樊忠汇合,樊忠将瓦剌人阻隔开来,并大喊着令其投降,效果相当显著。
与此同时,战场的形势已经呈现了一边倒的态势:所有明军皆快速向前,或抓捕俘虏,或追杀逃敌;所有瓦剌人皆不在抵抗,或跪地请降,或骑马逃窜。
瓦剌,其本质是一个部族联合体,马哈木不过是最大的部族首领而已,头狼被擒获,狼群失去指挥,剩下的孤狼各有各的打算,一哄而散,瞬间溃败,不足为奇。
李煜已经彻底脱离了危险,他也不骑马,依旧耀武扬威的扛着马哈木爷孙俩,大摇大摆向着老爷子所在的中军走去,一身金甲上沾染的血迹,混合着天空上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水,不断的滴落,一路上那些错身而过的明军将官士卒,无不用恭敬憧憬敬仰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无双开的值了!看这些将士们的神色,这一仗过后,自己在士卒心中的威望,不次于二叔了!
随着越来越接近明军中军,已经可以看清楚明朝皇帝脸上的表情了,马哈木已经不再挣扎,此刻他万念俱灰,身为瓦剌部实际上的首领,以这种极其屈辱的方式被敌人生擒活捉,更被极其屈辱的穿在狼头大纛的旗杆上,当自己是什么?羊肉串吗?
以这样一种失败者的方式,被献于敌人的皇帝驾前,马哈木甚至已经萌生了求死的念头。
可是他不能!
脱欢还在明国的京城,不知道瓦剌并没有与明军合作,反而与阿鲁台共同对付明军,并迅速败亡的消息;孙儿也先正在自己下方,身子随着明国太孙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这是自己的希望啊!马哈木怜爱的看了看昏迷的也先,自己得活着,只有自己活着,并成为明朝大皇帝的玩物,也先才能活下去!
此时马哈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名汉人的
。英雄,越王勾践!
自己如今的境地,与勾践何其相似也!可惜,朱棣不是夫差,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勾践的运气了!
就在这时,也先悠悠转醒,朦朦胧胧的活动了一下手脚,脑海中瞬间记起昏迷前的画面。
也先震惊的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竟被人穿在了半空,还不等他挣扎,头顶上便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也先!也先!”
李煜抬头看了一眼,并未阻止这爷孙俩叙话——俘虏,也是有说话的权力的!
何况这俩说得蒙语,自己也听不懂。
“爷爷,咱们这是……”也先神情极度沮丧,显然是已经想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也先,见了明朝大皇帝,要恭敬,磕头认错,千万不要反抗,也不要有一丝不服气被看出来,否则,你会被杀死!”马哈木郑重的警告道。
“爷爷,我不……”
“照我说的做!否则我立即死在你面前!”马哈木从怀中掏出切割羊肉用的一寸小金刀,横在自己脖颈上:“忍辱负重,你才能活下去!伟大的成吉思汗尚有屈身脱里之时,只有活下去,你才有机会,只要你信念坚定,终有一天能重振瓦剌部族!”
一通说教,也先羞愧的低下了头,神情沮丧的应下:“是,爷爷,我记下了。”
李煜越靠近中军,不断地有士兵迎上来,跟在身后;朱棣也带着刘江等几名将领出阵亲迎。
至皇帝驾前,李煜抹了一把脸上血水与雨水的混合物,把脸擦干净,把旗杆往地上一插,一手扶着旗杆,单膝跪地。
“爷爷!四月份大军行军途中,错过了您的寿辰,这是孙儿迟来的寿辰贺礼,请爷爷笑纳!”
朱棣抬起头细细的端详了一番穿在旗杆上如同两只蚂蚱一般的马哈木爷孙俩,再看看这爷孙俩如丧考妣的神情,这般施加给敌人的奇特屈辱令他十分自豪——同样是爷孙,瞧瞧马哈木,再瞧瞧朕的孙儿!cascoo.net
你马哈木上午的时候还言辞凿凿,牵强附会,说什么带着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