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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小霸王(1 / 2)

我叫柳絮,我妈生我那天满天飞絮,密密麻麻的,人都不敢出门,一出门,不用走,门口站着就能原地变身成白毛怪。

爸爸一见是个没把儿的,仰天长叹,想都懒得想,就叫柳絮吧,像天上飘着的絮毛儿一样让人心烦。

我家祖上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我上面还有一个大我6岁的哥哥,他在我妈肚子里时吃了亏。

生下来倒是白白胖胖模样俊,可就是不说不笑不认人,是个脑瘫儿,5岁时,他才摇摇摆摆的学会走路。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父母就天天吵架,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歇斯底里,砸锅摔碗,怒目圆睁,皆是正常现象。

爸爸妈妈有一个共同爱好,打麻将。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农忙时节,只要有人吆喝一声:打麻将啦,三缺一!

他们就会像田径运动员,不用鸣枪,各自甩出200码的速度去争夺那个第一。

赢了钱就皆大欢喜,输了钱回家就男女混合双打,被打的对象就是我和我哥。

轻则拳打脚踢,重则棍棒绳勒,打我是他们输钱后的业余爱好,更是平常心情不好时的家常便饭。

为了保护我哥,每次挨打我总会挺身而出,护在他身前,不是我皮厚,是担心他们将我哥打死,那样我连傻哥哥都没有了。

白天他们不论多么横眉冷眼,晚上也从来不会分床睡,相反,他们的关系会更加紧密贴切。

农村都是瓦房,中间一堵砖墙将父母与我们隔开,墙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洞,那个洞是我窥探新世界的秘密窗口。

多少个夜晚,我通过那个洞观察着黑暗中墙的另一面,那边有神奇的‘吱嘎’声,妈妈的尖叫,爸爸的轻喘。

我忍着身上的剧烈疼痛,蜷缩在墙角,警告哥哥不许出声,全身的感官细胞高度戒备,聆听着对面配合默契的演奏。

那时候,村子里很多关于母亲的流言蜚语,配角都是关于其他男人,内容都是和睡觉和偷人有关。

所以,在她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眼里,我和我哥也是个没出息的。

我想我确实是个不听话的孩子,要不然怎么爹不疼妈不爱?

爷爷奶奶视哥哥为灾星,我生下来少了个茶壶嘴儿,成了他们口中的赔钱货。

从小我就没有朋友,唯一的伙伴就是我那个智商只有5岁的傻哥哥。

虽然哥哥智商低,但他是疼我的,就算吃一颗枣,他也会偷偷给我留一半,只要我不想走路,他就会心甘情愿成为我乖巧的马儿。

‘得儿,驾!’,他用结实的后背驮着我。我们兄妹俩一起去打猪草,摘桑叶,挖红薯,掰玉米。

我为他高声吟唱,为他朗诵诗歌,花为他开,草为他绿,风儿演奏和弦,漫山遍野都是我们兄妹明朗的欢笑声。

我爸爸说初中毕业就让我出去打工,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

头发长见识短,不过就是个赔钱货,浪费那钱帮别的男人养媳妇儿了。

大山里穷沟沟,连男人都没读过多少书,必须得趁我嫁人之前好好压榨几年,好好给家里搞点钱,好好回报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

要不然,等到我结了婚,就成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皮带肉都不是柳家的了。

听他说这话时,我感觉自己像猪贩子手里的小猪仔,毛猪多少钱?肉价多少钱?能赚多少钱?

这些,都得算的清清楚楚,不然就成了大炮轰苍蝇,亏的血本无归了,想想都来气。

虽然经常挨打,但我依旧是上天入地专治各种不服的野孩子,上树掏鸟蛋,捅蜂窝,下河摸鱼逮虾,样样精通。

用碎瓦片煮泥饭饭,喂村里小娃娃吃等等,傻事做一大堆,还真庆幸那小娃娃命大。

我脑子笨,别的孩子告诉我哪里有好吃的,我二话不说就奔着去找,被他们利用也毫不在乎。

有一次,村里比我大两岁的一个男孩子说,“柳絮,你敢不敢抽烟?”

我大言不惭,“天底下还没有我小霸王不敢干的事儿!”

牛吹出去了,我们俩合计来个斗烟比赛。可左转转右瞧瞧,实在找不到烟头,我望着路边的茅草灵机一动,“有了!”。

然后三下五除二薅一把茅草,裤兜掏半截作业本的废纸,洋洋洒洒的制作了两根香烟。

我俩一人一根,打算先尝尝味道,打火机点燃,我学着大人潇洒的姿势,食指和中指夹住柳絮牌‘香烟’,猛的抽一口,来得及反应,我就被浓烟呛得眼泪直流,呼吸困难。

但我丝毫不气馁,我爸爸常说失败是成功他妈,总结经验再避开误区就能成功。

茅草烟不好抽,主要太呛了,我俩盘旋在村子里,寻找别的时机,正巧王大妈家门开着,看着她像是在喂猪。

我俩一阵交头接耳,再迅速制定策略,最后决定,由他转移王大妈的注意力,我跑去卧室找烟。

这次‘战役’非常成功,我在王大妈柜子上拿了一包‘天下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现场。

带着战利品,我们来到了我的秘密基地,我幺叔废弃了的猪圈里。

打开香烟,我们一人一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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