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闸再次被拉,安平眼睛眯了眯,扭头去看王二秋。他可是记得上次王二秋和他说过会看好王志毅的,现在王志毅铁了心给他找麻烦,看王二秋怎么解决。这就叫先礼后兵,希望王二秋能解决好,要是等他亲自出手,相信后果会很严重。
陈超和陈小江还在那边等着高压气泵上足气压,好干活儿呢,电闸又被落了,也是气愤不已,再次一起走了过来。
王二秋眼见王志毅惹了众怒,心中焦急万分,气得冲着王志毅大喊:“志毅,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王志毅只是别着头,不看这边,也不说话,站在电闸箱前生闷气。
王二秋见自己的话没起作用,转头望向了安平。
安平也向王二秋看过来,也是一言不发,意思很明显,要王二秋继续。
王二秋急得脑门见汗,大步走到王志毅身前,抬起巴掌颠了颠,把王志毅吓得脖子一缩,那巴掌却没舍得打下来。
“唉——”王二秋长叹一声,强压下心里的烦躁,给王志毅解释道:“志毅啊,你这不是在和安平作对,你这是在阻碍大家挣钱,是在破坏咱们头儿王平的事业,听话,赶紧和我去干活吧,别再犯傻了。”
王志毅冷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王二秋十分无奈的口气说道:“我都给你说这么明白了,你还要怎样?”
王志毅气哼哼的说道:“不怎样,就是不想干。”
王二秋道:“不想干你就歇着吧,安平又没有非要你干,你让我合上闸,我们去干行不行?”
王志毅冷声道:“休想。”
陈超压不住火了,冲前两步,呵斥道:“把闸给劳资合上。”
王志毅“噌”就转回头来,针锋相对道:“劳资就不合,怎么了?”
“尼玛!”陈超怒气勃发,挥拳就要扑向王志毅。那边王志毅见陈超要动手,也不甘示弱,也是怒骂一声后,叫道:“劳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安平的狗!”也挺着拳头要迎战陈超。
这边陈小江急忙抱住陈超,劝道:“先别打架,看看安平要怎么处理吧。”
那边王二秋也是猛跨一步,挡在王志毅面前,将两人隔开,呵斥道:“都想干什么,还要不要干活了,你们出来是为了打架的吗?”
这时候,安平不冷不热的说话了,问王二秋:“你还能解决吗?”
王二秋回头看了看安平,脸现为难之色,显然是已经黔驴技穷。
安平踏前一步,说道:“二秋,既然你解决不了,那你们就放开他俩吧,让他们敞开了打,我每人扣他们一个工做为惩戒,不怕就打吧。”
陈超脸皮抖了抖,深知安平向来说到做到,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就不会暗中偏袒自己,悻悻然放下了拳头,垂头丧气的走到了一边。
安平看了一眼不高兴的陈超,也没急着向他解释,就再次看向了王二秋。
安平的话没偏没向,王二秋挑不出毛病,只好放开王志毅,但还是不放心,就站在其身边不敢远离。
陈超都躲一边去了,王志毅也息了和其争斗的心,只是守着电闸箱,不让合闸。
安平看着王志毅,问道:“你直说,要怎样你才让合闸干活儿?”
王志毅见安平终于开口,便冷然道:“除非咱俩走一个。”
安平很干脆,说道:“好,你走吧。”
王志毅立马炸毛:“凭什么是我走,我不走,你走。”
“我走不了,”安平一如平时说话般淡然,“王志毅,实话和你说,就凭你,想把我弄走还差点火候,”说着瞥了眼王二秋,“再加上你叔叔也不够。”
王二秋听安平说到这里,心里不是个滋味,安平这是连他一起点了呀。
“安平,我插一句,我肯定没那意思。”
“我知道,”安平看着王二秋道,“你没,不代表王志毅也没有,说不准他现在这做法,就是在为你抱不平。”
王二秋猛然想起在工农路时的那件事,当时王平想让安平负责扫尾工作,就是王志毅坚决反对,最后王平不得不把管事的权利交给了自己。想到这些,他不禁额头冷汗直冒,心中暗自发苦,真是被这不成器的侄子害惨了。
王二秋想到这里,急忙向安平解释:“不管志毅怎么想,我只知道,既然咱们头儿安排你负责这个工地,那我就绝对支持你。”
“二秋,既然今天这事儿出了,那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说一下吧,”安平道,“按工作经历,按跟着咱们头儿的时间长短,你都比我更有资格单独负责一个工地,可咱们头儿还是把这个工地交给我了,知道是为什么吗?”
王二秋那能知道王平是怎么想的,茫然摇了摇头。
安平继续道:“那是因为这活儿是我和他一起从马建东那里拿的,马建东是谁,你该知道吧?”
“马建东就是马三哥,是个大老板,我知道。”王二秋点着头道。
话已经点到,安平不再多说,示意王二秋:“五分钟,我给你五分钟解决眼下这件事,五分钟后如果施工还不能正常进行,你和王志毅就一起走吧,我管不了你俩,就只能请你俩回咱们头儿那里。”
安平不是真拿王志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