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终于害怕了
安然左手腕的伤口浸水之后有些红肿,但更严重的是她受凉又受惊,当夜就发起了高烧。
聂苍昊几乎一夜未眠。
他先将她送到医院,诊断为急性肺炎,然后又在病房里陪着她打点滴,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退烧。
聂苍昊这才在安然的身畔和衣躺下,略微打了个盹。
等到小护士进来给安然换药的时候,阿豪也跟着进来了。
聂苍昊看了眼时间,已经早晨七点半了。
阿豪对聂苍昊说:“小高一直在找你,希望你八点半之前赶去公司。”
聂苍昊站起身,对阿豪吩咐道:“我可能要忙两天,你负责留在这里看着她。”
阿豪没吭声。
聂苍昊经过阿豪身畔时,停顿了一下脚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警告他:“不许趁机对她献殷勤!”
阿豪还是没吭声。
“不许趁机勾引她!”聂苍昊又说。
阿豪终于开口:“你别去公司了,还是留在这里陪她吧!”
聂苍昊狠狠瞪他一眼,迈步离开。
等到聂苍昊离开,阿豪走过去,看了眼还在打点滴的安然。
安然烧了大半宿,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急性肺炎让她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不正常的发红。
阿豪看了她一会儿,问道:“饿了吧?”
安然摇摇头,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聂擎宇还活着吗?他在哪里!”
她的声音嘶哑不堪,一半是因为肺炎发烧的缘故,一半是因为昨晚她被阿豪从墓园强行扛回来,她挣扎喊叫了一路的缘故。
阿豪没有回答,在方才聂苍昊坐过的椅子里坐下,陪伴她打点滴。
安然不死心,她盯着他,又追问道:“聂擎宇还在m国对不对?”
阿豪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她:“以后不想继续被他关在卧室里,就别再提这个名字。”
安然咬着唇,泪水再次从她的眼眶里滚落。
阿豪并没有心软,冷着脸提醒道:“无论你想做什么,也得等养好了身体才行。”
安然哭了一会儿,见泪水对阿豪不管用,她就伸手摸纸巾。
阿豪帮她抽了纸巾,送到了她的手里。
安然擦了擦眼泪,小声地说:“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如果不能确定他是生是死,我寝食难安。”
“你现在是先生的女人,却总惦记着他的哥哥,想让他不生气都难。还有昨晚的事情……非常危险!以后你不要再轻信任何人。”阿豪嘱咐道。
“我只是太想知道聂擎宇在哪里,我想见到他……就见一面!”安然伸出一根手指头,对阿豪承诺:“只要见到他确定他安然无恙地活着,我就放心了。我答应回到聂苍昊的身边,直到他不想要我的那天为止。”
她就这么点可怜的心愿,可是聂苍昊却残忍地不肯答应她。
不知为何,白诗薇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在她的耳畔响起:“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找不到聂擎宇吗?因为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不让你找到他啊!……杀了聂苍昊,你就能见到聂擎宇了……”
安然按着因为发烧而剧痛的太阳穴,反复提醒自己不要相信那个疯女人,更不能受那个疯女人的挑拨和蛊惑。
“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吧。”阿豪含糊地回应了一句。
聂苍昊在八点半之前赶到公司,稍作准备,九点钟第二次股东会议正式召开。
昨天股东会议的闹剧历历在目,众人见到聂苍昊出现在会议室的时候,不免神色有些异样。
聂苍昊却保持着一贯的笃信和淡然,仿佛永远都胸有成竹,一切尽在他的掌控。
视频会议模式打开,其实只有聂老爷子一个人参加视频会议。他仍然半躺在病床上,鼻孔里插着氧气管,脸色似乎比昨天更差了。
不过聂老爷子的神情依然威严,环顾会议现场之后,宣布道:“昨天股东会议有人中途离场,无视公司规定,无视在座各位和我老头子的颜面,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起身就走!是什么缘由让他敢如此轻狂,敢如此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敢把集团公司当成他家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聂氏集团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无法无天的风气了!我病倒的这些日子,有人想趁机造反么!”
一番雷霆震怒的斥责,已经在指着聂苍昊的鼻子骂了。
聂苍昊却丝毫不以为忤,他微勾着唇角,淡漠地觑着屏幕上义愤填膺的老爷子,好像对方骂的人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
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顿,聂老爷子怒气稍霁,紧接着宣布道:“我以集团董事长的名义宣布,今天正式投票选举新任首席执行总裁。首先,我要说明自己中意的人选,就是集团公司原任副总裁聂诚!”
这样的结果早在众人的预料之内,不过他们还是例行公事地鼓掌,以示对董事长的支持和拥戴。
“在座的各位股东,正式投票选举之前,请容许我先拉个选票。副总裁聂诚是深受我器重的次子,他成熟稳重且拥有多年的商场实战经验,是首席总裁的最佳人选。我个人强烈支持他继任首席总裁职务,也请各位股东全力支持,请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