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被阿豪问住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她的脸色顿时冷下去,忿懑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真讨厌啊!看破非要说破吗?
阿豪似乎完全没看出安然的不高兴,他继续教训道:“别总给自己加戏,你在他眼里没那么特殊。我记得上次在机场逮到你的时候就警告过你,他见过聂家长辈之后心情一般会很差,你要不想多吃苦头就尽量别在这种时候招惹他!昨晚他离开半山别墅,白痴也能看出来他不爽,你还敢……”
“闭嘴!”安然不想听下去,忿忿地冲他喊:“你才是白痴!”
她把那只豌豆荚扔还给阿豪,气乎乎地转身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安然坚决不再跟阿豪说话。其实她也不是怪阿豪,更多的是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再不复从前的温柔深情,她还总是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她就做一会儿梦都不行吗?阿豪这家伙非要把她从可怜的自我催眠里叫醒过来,她能瞧他顺眼才怪。
一路无话,两人在绝对的沉默中到达龙湖庄园别墅。
阿豪下车帮她开车门。
“离我远一点儿!”安然推他一把,可这男人扎根般纹丝不动,她因为用力过猛还差点把自己给摔了。
阿豪扶了她一把,很快又撒开了手。
安然略有些尴尬,原来推搡这事也得有力气才能成功,否则分分钟让自己出丑。
她不再看他,加快脚步进了别墅。
刘嫂照例在厨房里忙碌,安然回到卧室将那条裙子换了下来,再小心地挂进衣橱里。
“叮铃”一声清脆的声响,就见阿豪打的那只银豌豆荚从裙子里掉落下来。
安然蹲下身捡起了豌豆荚轻轻晃了晃,银豆相撞击的清泠响动传出来,很是悦耳。
她记得已经把这个东西还给阿豪了,怎么又回来了呢?想了想,记得下车的时候阿豪扶了她一把,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塞到她裙子的挂饰里。
这个阿豪什么意思呢!他看她生气了,所以就送她个小玩意儿哄哄她?想到在车上,阿豪暗喻她是白痴就不禁来气。
安然到底还是没有丢掉这个小玩意儿,看它这么精巧的份上,就留着玩吧!
不过……聂擎宇跟阿豪怎么都会打首饰呢!他们俩是一个学校毕业的?问题是他们俩在哪个学校学的这些手艺呢!
聂擎宇还会服装设计和剪裁,同时顺便还暴露了他深厚的素描功底。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技能的!
安然越想越不解。先前还幻想聂擎宇偷偷学了特长想给她一个惊喜。只是被阿豪一番“实践证明”,她打消了这个自恋的念头。
可她仍然无法解开心头的谜团。
聂擎宇给她的感觉好像越来越神秘了!
等刘嫂喊安然吃午饭的时候,安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阿豪是不是也会服装剪裁和素描呢!
客厅里,安然一边吃饭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其实聂擎宇跟阿豪在某些方面挺像的,比如极度内敛的性格。他们俩无论会多少技能,从来不会主动拿出来炫耀。
就因为安然意淫聂擎宇专门为她学了首饰锻造手艺,阿豪实在看不下去她的自以为是,才在她面前小露了一手——他也会锻造首饰,而且跟她安然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聂擎宇会的那些,阿豪也会!
“太太你怎么吃这么一点儿就不吃了,是我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吗?”刘嫂忐忑地问道。
安然放下筷子,对刘嫂绽露一个安慰的笑容:“我还没有吃饱……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得当面问问阿豪,你帮我把他叫过来吧。”
等阿豪过来的时候,安然已经吃饱了。
她坐在落地窗前,选了个背景和姿势摆好造型,顺便指了指桌子上的纸笔,对阿豪要求道:“你帮我画幅素描像吧!”
阿豪站着没动,面无表情地拒绝:“不会。”
安然瞠目,难道她判断失误?其实聂擎宇会的东西,阿豪不一定会。“你会裁剪衣服吗?”
“不会。”
“唔,”安然倒是习惯了阿豪冷硬的态度,不以为忤,又接道:“你只会打首饰啊。”
“不会。”
安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拿出了那只银豌豆荚在他面前晃了晃,再次发出清泠的响声。“这个不是你做的吗?”
“不是。”
“你……”安然都没有合适的语言吐槽这个人了。他亲手做的东西都摆在眼前,竟然矢口否认!
阿豪蹙眉,有点儿不耐烦:“我和先生都不应该会这些东西,传出去只会招人猜忌。偶尔给你做一两件,你拿着玩就是,非要刨根问底。”
许久,安然小声地问道:“我就好奇,想问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手艺不行吗?”
“不行!”阿豪见她不高兴,又加了一句:“你要敢在他面前问,他反应更大!”
聂氏集团二十六楼总裁室。
“……十年前安然刚升入高一,因为成绩优异她被一所私立贵族高中学校高价挖走。高二的梁恺看上了她,对她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