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将秦怜云母子押到信王府。
都云谏就坐在厅里喝茶,侍卫们从秦氏母子包袱里搜出了通关文牒,而且已经加盖好了官印,出逃之举,铁证如山。
院子里秦怜云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地求饶,将一切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求都云谏饶过姜岑一命。
都云谏也不与她们废话,直接让侍卫将二人押到刑部,收监候审。
消息传到棠梨院时,姜清焰刚准备就寝。
兰心幸灾乐祸道:“秦氏母子真是蠢,儿子丢了好几日,突然莫名其妙地给送回来,她们竟不怀疑是圈套,还真就直眉瞪眼就往外逃!”
卞姿道:“其实去冀州城未必是死路一条,他好歹是镇南王的儿子,守城将领也不会让他上前线的。他这样一逃,反倒成了逃兵,非死不可了。”
“姜岑娇生惯养,哪里吃得了疆场厮杀之苦?”姜清焰道:“秦怜云是万万舍不得将他送去战场的。”
“信王的逼迫让她急昏了头,也顾不上思考这些得失。”
其实就算秦怜云不把姜岑送走也没用,都云谏还是会带人进府搜查,到时搜出姜岑和通关文牒,一样是逃兵之罪。
翌日。
乌文朔大摇大摆地走进御书房:“皇上,考虑得如何?”
都华卿命人上茶:“太子殿下坐下说话。”
乌文朔往旁边一坐,大咧咧接过内侍奉上的茶盏,挑眉一笑:“大兆的茶就是比齐国清香,多谢皇上。”
他笃定齐国定会交出城池,冀州城是大兆的重镇,而齐国索要的城池只是贫瘠小城,根本没有开战的理由。
这次出使能得回两座城池,他的太子位又稳固了一些,可谓收获颇丰。
都华卿脸色阴沉,笑容不善道:“太子归国时,朕命人备上几罐给太子带回去。”
乌文朔垂眸轻笑:“等明安的事情了结,我们便起程。只是仅带走几罐茶叶,无法向我国主交代。”
“齐国要的不多,那两座城池本就在边境上,百姓少土地贫,当作对明安的补偿不足为过。”
都华卿脸色愈发难看。
不管城池大小贫富,都是大兆的国土,裂土与人,对不起列祖列宗,这是一个国家的尊严。
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小小公主也配以城池抵偿?”
随着话音,殿门被内侍推开,都云谏迈步而入。
他先向都华卿行礼,然后转过身,面对乌文朔义正言辞道:“明安公主在大兆伤人,依律处以鞭刑,收监候审并无不妥。齐国以何理由索要赔偿?”
乌文朔掉下脸:“明安她是齐国公主……”
都云谏挑眉:“那又如何?”
乌文朔气结,放下茶盏,转头对都华卿道:“皇上,那两座城池到底给不给,若是……”
他话未说完,都云谏就斩钉截铁地打断道:“不给。我大兆国土,寸土不让。”
乌文朔冷笑一声,站起身:“看来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战场见吧!”
殿门被推开,内侍小跑进来:“启禀皇上,冀州城外大军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