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了片刻,郭思明忽然精神恍惚,从宫夏云身上摔到床上。
宫夏云扯落床上纱帐,借着月光,看到郭思明眼神迷离,躺着不动。
她心道,那药果真有效?!
于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何人?”
郭思明喃喃道:“骆阳曜,神医谷,宫中太医令。”
宫夏云虽然听不太懂他的意思,但显然她混合香粉涂在身上的药起效了,为能确保万无一失,她甚至还在衣裳上熏了些迷情香。
郭思明在她身上舔来舔去,就把药吃了下去。
“你的命根子藏在哪里?”
“赤云峰太虚观。”
“如何能拿到?”
“真阳道长。”
宫夏云把需要知道的事都问完,准备下床离开。月光照在男人面目可憎的脸上,往日那些被他折磨羞辱的记忆涌到眼前,心中顿时涌起杀意。
双手颤抖紧抓着被子,只要捂下去,捂下去就能要了他的命!
她死死盯着他,天人交战了半晌,最终还是转身下了床。
郭思明死了容易,但宫里定会追究,到时不仅她要死,这院子里所有女人都得跟着陪葬。
她不能死,她得亲眼看着朱庆给弟弟赔命。
宫夏云什么都没拿,径直跑出院子,不要命地朝五柳街奔去。
翌日。
郭思明醒来暴跳如雷,他记得昨晚发生之事,发狂似的在院子搜寻宫夏云无果,气得几乎要掀了屋顶。
他竟一时大意中了吐真药的招数。
若非急着前往赤云峰保住他那东西,定要一把火烧了院子,把所有人都烧死!
他从宫里借一匹千里马,飞奔向赤云峰。可是赶到之后,那东西早已被人盗走。
真阳道长看着空空如也的宝函惊愕不已。
郭思明暴怒之下,砸了道长的寝屋,又星夜兼程往皇宫赶。
算计他的人一定在宫里,一定会拿着他的东西来找他。
所以,当他在自己寝屋中看到字条,邀他前往春和宫一叙之时,没有半点犹豫,立即出门往那里赶去。
夜静更深。
春和宫焦黑废墟矗立在夜色里,像一张妖兽的巨口,狰狞地仰天张嘴。
姜清焰站在废墟里,水蓝罗裙飘逸轻盈,纤弱单薄身影于夜色中十分显眼。
郭思明步步走近,踩着满地砂砾碳渣脚下发出“咯吱”声,周围堆着许多木头和工具,春和宫被烧毁后,正在修缮。
“是你做的。”郭思明在相距几步远的地方站住脚步。
姜清焰淡淡一笑:“不然还有谁?”
目光落在她背向身后的胳膊上,鹰隼般的眼睛闪动锐光:“你我此一回势必不死不休。”
姜清焰鼻息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轻蔑。
“说吧,你如何才肯交出来?”
“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才懒得留,”姜清焰从身后拿出手,提着一只长绳扎口的红绒袋子:“正好与你陪葬,你也算有个全尸。”
郭思明眼角剧烈抽搐,眼中迸出凶厉的光。
“也不知道骆清明见到你与拥着那些女子淫乐的模样,还能不能相信你曾对他说的那些海誓山盟。”
郭思明猛地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