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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恋多年(1 / 4)

望京城繁华,街巷纵横交错,达官显贵的宅邸大多单占了一条街,彼此离得也远。

和德行宫地处远郊,山脚下看着宽阔,但一要避开幽林防止走兽,二要方便出行以便皇上随时召见,最适宜建府住人的也就那么一小片,是以各府比邻而居,互相走动起来也比在望京城中更勤泛了。

林晚宜早晨就随着周夫人拜别了周皇后,回了山脚下的宅邸。

山路两边树木葱茏,花草丰茂,幽静的树林间仿佛随时会有可怕的东西窜出来。

车帘拉下,隔绝了车外风光,林晚宜紧靠着周夫人,直到踏入右相府门,紧绷的精神才稍微松弛下来。

来行宫就是为了休养生息,皇上将每日早朝的时辰往后推延了两个时辰。

回府时,右相与林晏昼皆在府中。

一天一夜,遇间蛇的惊惶恐惧散了大半,在路上有周夫人陪着,她只余一些紧张和后怕而已。可是刚听见右相关切的声音,她鼻头就开始泛酸,霎时间眼眶里盈满了泪,带着浓重的鼻音,低低唤了声“爹”。

眼睫上挂着的泪珠,将掉未掉的委屈模样,可把右相心疼坏了。

快五十的人了,差点红了眼眶,还是周夫人重重咳了一声提醒,他才没在众人面前失态。

右相差点丢了面子,总得说些什么化解尴尬,这可苦了林晏昼。

来一趟行宫,虽说主要是冲着沈意远来的,但来都来了,休息放松也是理所应当的。

右相却嫌弃他在家躺着无所事事,拎着他到皇上跟前儿去求差事去了。

他们急急忙忙地走了,林晚宜眼泪还没止住呢,泪眼朦胧地看他们走远,哑着嗓子,颤颤地唤一声:“娘?”

周夫人帮她擦干了眼泪,收手时轻轻刮了下她泛红的鼻尖儿:“这就掉金豆子啦,小没出息的。”

幸好已经进了内室,丫鬟们都不在,林晚宜揉了揉肿胀的眼尾,把头埋在周夫人肩上,软绵绵地撒娇:“都涌上来了,忍不住嘛。”

“你啊——”周夫人揉揉她的头,“偏你爹就吃这套。”

“发髻要乱了。”林晚宜嘟囔,歪头看周夫人,刚被洗过的眸子亮晶晶的,“娘不吃这套吗?”

周夫人宠溺地看她:“怎么不吃,一家子都被你吃定了。”

毕竟靠着山,不远处就是密林,周夫人放心不下,安排下人将相府翻了地底朝天,又在府外一圈撒了厚厚的驱虫药粉。

自家府里,林晚宜莫名的安心,看着下人们忙活了一上午,情绪彻底平稳下来,和周夫人道别,去了自己的小院。

秦桑绿枝没有跟着去行宫,知道她吓昏以后,夜里觉都没睡好,见到她平安回来才彻底放心。

她们憋了满肚子的话,无奈林晚宜一直留在周夫人身边,现在总算逮着机会,叽叽喳喳一股脑问了好多问题。

“姑娘还有哪里不舒服?”

“晕倒的时候磕着哪里没有?”

“怎么会一个人呢,宫人都去哪里了,没有跟着吗?”

“吓着了吧,要不要收收魂?”

“看姑娘眼圈红着,是不是没睡好,还是哭过了?”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话又密又急,林晚宜想答都找不着时机。

快到小院了,秦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路上都没听见姑娘说话。

“御医开药了吗,要不要……唔……”绿枝还在问,秦桑一把捂住她的嘴。

绿枝手上劲儿大,不费什么力气就挣脱了,不解地看秦桑:“你这是做什么?”

秦桑不理她,朝停下来看戏的林晚宜咧嘴笑:“我们不说了,姑娘说。”

绿枝一拍脑袋,才反应过来:“是是,该姑娘说了。”

山脚下比行宫里稍微热一点儿,但不疾不徐的山风吹拂,还算清凉舒适。

林晚宜的裙角随着清风轻摆,她浅浅笑着:“这么多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走了十天半个月呢。”

绿枝傻笑着:“我们这不是担心吗,姑娘从小到大,哪次头疼脑热的不是我们在边上伺候着,晕倒这种大事没我们在身边看着,怕别人照顾得不周到。”

“没事,哪里都没磕到,有娘陪着晚上睡得也不错,倒是吓到了,往后别在我面前提那吓人的东西就成。”

“那蛇……”秦桑又捂住了绿枝的嘴。

“呸呸呸,让你别提你偏说。”

这次她捂得严实,连绿枝鼻子都给捂上了,绿枝掰开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是我错了,姑娘身边没人宫人是怎么逃开的,都逃开了怎么还晕了?”

秦桑也想问这个,点头附和:“是啊,姑娘快和我们说说吧。”

她们问的,除了那东西怎么死的,旁的林晚宜还真答不上来。

她只朦胧记得,有个玄黑衣裳的侍卫用根枯木枝子杀了那东西,后面的事情都没了印象。

现在想想,当时惊恐过度,脑子也僵住了转不过弯,宫中侍卫皆着石青色衣袍,那人衣裳颜色不对,应该不是侍卫。

会是谁呢?

醒来后,娘没提,她也忘了问。

“看那东西就吓晕了,后边的事情……等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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