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之前总觉得太顺利,现在突然召见她,反而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来传召之人,是高仲。
来的时候还神神秘秘,是瞧着桑湛先离开了东宫,他随后才进去传的诏。
这显然是瞒着桑湛来的。
“太子妃慢点。小心脚下。”
高仲态度恭顺,对云婵客客气气,且关爱有加,一路上都照顾她是个孕妇,让她不着急,慢着点走。
云婵也从高仲的态度上猜到,东方老头这次传召她,应该不会是发难或者指责。
最多……就是警告一番?
让她以后不准蛊惑桑湛?
“太子妃不用紧张,皇上一点都不凶,您呀,不用害怕。”
高仲瞧着云婵一路上都安安静静,还不时地盯着自己看一眼,以为她是因为单独被皇上召见有些紧张害怕,毕竟年纪不大,还是个小姑娘,第一次单独去见皇上,会紧张害怕是在所难免的。
“谢谢高公公。”
云婵知道高仲误会了,却也没多做解释。
到了御书房门口。
高仲又贴心的宽慰了她几句,估计也是担心她会因为心情起伏而动了胎气,所以才会一再宽慰她,让她放松,不用一直紧绷着神经。
云婵点点头,迈步走进御书房。
晚棠被留在了外面,高仲也没有跟进去。
云婵走进去后,见高仲把御书房的门给关上了,她也没在意,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
东方易渊背对着她站在龙案前,正低头书写些什么,动作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虽然已年近半百,可身形依旧颀长笔挺,威武不凡。
“去搬张椅子过来坐下替朕研磨。”
东方易渊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平平常常,温和中透着丝丝与生俱来的威严。
云婵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去搬了张椅子过去,听话的坐下后,才道:“我不会研磨。”
东方易渊笔尖一顿,一张快写完的字便多了一块黑墨。
毁了。
他放下笔,这才转头看了一眼“罪魁祸首”,却见她柔柔顺顺,一脸无辜。
“云傅养的闺女竟然不会研磨,你觉得朕很好骗吗?”
“……”
云婵抬头也看向东方易渊。
这么近的距离,仔细一看,他和桑湛还真是挺像,尤其是眼神变得凌厉时,都能让人感觉后背嗖嗖的凉气。
“您也知道,我是当初云相府里最窝囊的嫡女,饭都吃不饱,不会研磨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
抵的东方易渊一时哑口无言。
好一个凌厉的丫头。
难怪,能迷的湛儿对其他女人不感任何兴趣。
“敢像你这样和朕对视的人,满朝文武百官也找不出几个,你胆子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