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没用。
说什么,她都是那副不痛不痒的表情。
憋了好一会,祁妃才又憋出来一句:“你不是云家的女儿?”
“你没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
云婵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般的看着祁妃,那表情,似乎在说,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敢在这里说三道四。
祁妃:“……”
这是什么歪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是没错,可是……
祁妃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行。
逞口舌之能算什么,有本事,真的做到不被云家牵连再说吧。
现在嘴不饶人,且等着瞧,有她哭的时候。
“太子妃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祁妃目光再次放在云婵的小腹上,意有所指,又语带嘲弄地道:“现在就要看你的肚皮,有没有谦王妃的肚皮争气,若到时候什么都生不出来……”
她冷笑一声,后面的话没再继续说出口,意思却不言而喻。
云婵也懒得再听下去,浪费时间。
“祁妃有空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别以为皇后被禁足,你和昭阳的事就能被压下去,别急,该来的总会来,你们……谁也跑不了。”
云婵说完最后这句,便没再给祁妃回话的机会,招呼着晚棠快速进了偏殿的小院里。
身后。
祁妃气的脸色扭曲,胸前一阵凶猛起伏,恨不得立马追上去打烂云婵的嘴,看她还能不能那么淡然又嚣张。
昭阳见状,上前安抚祁妃:“母妃,您别着急,现在云相被弹劾,等云家彻底倒台,咱们再慢慢收拾她。”
闻言,祁妃的怒气这才稍微有了一丝平息。
云婵带着晚棠去了李清雅是所住的房间。
梁贵妃正好也在。
才短短两天时间,见到云婵,梁贵妃的态度变得十分热络,云婵才刚进门,就被她一把拉住了手,动作轻柔的扶着她往李清雅的床前走去。
“太子妃,你这两天为了清雅真是辛苦了,你呀,也别忘了自己还是个孕妇,可得多注意休息。”
一到了床边,梁贵妃就把自己之前坐的位置让给了云婵。
云婵被迫落座。
她是来帮李清雅的伤口换药的?
坐着换?
“刚刚我瞧着祁妃和昭阳好像来了,她们来干什么?”
云婵一坐下,还没来得及回梁贵妃上一句话,她的下一个问题就紧接着又来了。
“你放心,清雅的事,如果皇后管不了,我来管,我一定不会让清雅这罪白糟的。”
云婵知道梁贵妃问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打听一下,祁妃和昭阳到底能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毕竟她们现在人微言轻,没办法一直催。
而且,她们现在应该还没收到云家出事的消息。
果然,梁贵妃听到云婵的话,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有了太子妃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恩。”
两人话音刚落,就见东方冥突然从外面走出来。
消失了一天的东方冥,这会出现,梁贵妃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立马质问他昨天去哪了,自己王妃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他这个做夫君的竟然看都不来看一眼,实在太过分。
东方冥本想说什么,可看见云婵在,就又突然闭嘴了,任由梁贵妃教训也不反驳。
一看他那个样子,云婵就感觉他心里定然没憋什么好心眼子,梁贵妃不知道云家出事的消息,但东方冥,却一定知道。
“母妃!”
梁贵妃说他说的比较狠,况且还是在有云婵这个外人的情况下,他虽然心里有事一直忍着没有反驳,但是面子多少也有些挂不住。
“我昨天是去办正事了,您总不能让我一辈子都只守着妻儿过日子吧,您就不想我再有出息的那天吗?”
实在被说急眼了,东方冥这才低声吼了一句。
“办正事?”
梁贵妃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心中大概猜出了他所谓的办正事是去做了什么,但云婵在这里,她也不好深问下去,沉思了一瞬,就转移了话题。
李清雅躺在床上,听着梁贵妃斥责东方冥,是换做以前,她心中必然只有对梁贵妃的满满感激和欢喜,可如今再听到,回想起云婵昨天的话,她却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挺可笑的。
她拼了命,才为他生下孩子,可他却看都没看过几眼,一心只想着自己,只为自己……
云婵看到李清雅眼底的失望,对她安慰似的一笑,然后便准备开始给她的伤口换药。
为了换药方便,这两日她都是提前把那些工具和药品都拿出来,用一个药箱装起来。
这样,就算屋子里还有别人,她操作起来也方便,不需要再刻意隐瞒什么。
换药期间,谁都没再开口说话,只有小糯糯不时的哼唧几声,听着十分治愈,让原本有些低沉的气氛都渐渐变得温存起来。
“给本王抱过来瞧瞧。”
东方冥听见小糯糯的哼唧声,这才被吸引了注意,让奶娘将孩子给他抱过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