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芨这话，我和白薇相视了一眼。
两人其实对白芨都是有防备的。
我们两个也不知道白芨说的那些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对于狐村的人，对沈家的人，包括对白芨，我们都是不敢偏听偏信的。
秦墨风还没有回来，我心里明白白芨的目的并不会只是要我肚子里的狐胎那么简单的。
她看我和白薇都没有说话，有些嘲讽的说道：“骗你们的人还少吗？你们还在乎我骗你们吗？有时候，那些你们相信的人也不一定说的都是真的。白莫离倒是最初为了你，连狐身都没了，可当他知道自己被骗时，不也想要杀死了你！秦墨风像是好人，可你又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呢！走吧！”
我沉默了会儿，侧头和白薇说了句：“走吧！我们去看看！”
白薇也点了点头。
她与我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
其实如今的狐村，如今我们经历的这些，都无法完全相信。
身在局中，谁又能说自己一定不是被利用的那个呢！被利用之人最后也能利用别人。
可利用别人的前提是要从众多的谎言之中找出自己觉得可以相信的答案。
其实，我在心中告诉自己，我不应该怀疑秦墨风的。
可是太多太多的事让我心中有疑惑，其实最让我疑惑的是小莫离。
“走吧！”我对白芨说。
白芨猜到我会答应，笑了笑，扭动着身姿带着我们往前走。
一路上，白芨问白薇：“阿薇，如果你有机会离开狐村，你可愿意离开？”
白薇听到白芨这话，沉默了会儿说道：“我与阿秦一起！”
白芨静默了会儿，没有再说话。
此时，我和白薇都没有想过白芨问这话的目的。
再后来，经历了一切，也明白了一切之后，我们才明白白芨的目的。
“我是你阿母，你都没想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你与沈秦倒是好的亲姐妹一般。”白芨对白薇说。
白薇静默了会儿说道：“我们都是被抛弃，被利用的人，同病相怜，相互扶持，不应该吗？”
白芨没有说话，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还是怪我这个母亲。”
白薇没有说话。只是片刻之后，她缓缓说道：“没有怪不怪之说！以前还是孩子的时候，心里是有怨怼的。如今大了，没有那些奢望了，便没有怨恨了！没有期待，何来的怨怼。”
她说完，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看着白薇，我心中是暖的。
想起最初，她厌恶我，我不喜欢她。
如今反而倒成了相互依靠之人。
直到如今，我能相信的人也只有她了。
白芨没有再和我们多说什么，而是带着我们两个在另外一处山洞进去。
“这里也能进去？”我问她。
对她，我还是有很深得防备的。
白芨笑了笑：“这是我与沈家养着的，我们自然是知道别的饿入口的。那里九曲十八弯，一般人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她说着，一挥手，我们三个人手里就多了一个火把。
走进山洞之后，我和白薇都被洞里的情景吓了一跳。
从洞口开始，就有很多的黑蛇，这些黑蛇看着就是被人饲养的。
白芨进去时，那些黑蛇都朝她涌过来。
许是因为我们手里都有火把，那些黑蛇只是把我们团团围住，不敢靠近。
“这些黑蛇就只是黑蛇？”我和白芨问了一句。
白芨猜到我想要问什么，沉默了下说道：“这些黑蛇饲养了是给那些大蛇吃掉的！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沈家人换的那些蛇骨都是能认主的，必定不是一般的蛇。你不是想知道那男人为什么会在这洞里吗？”
我听到白芨这么说，已经明白过来了：沈家能有那么多认主的蛇骨，定然是那些大蛇修炼有所成，或者本身血统不一样的。想要找到一条修炼有所成的蛇已经很难了，可沈家有那么多的蛇骨，定然是有原因的。
“你们的蛇骨都是那个男人身上来的？”我朝白芨追问了一句。
白芨笑了笑：“谁说你笨！我的小阿秦聪明着呢！一点就通！你不是有一条沈成养出来的魔物了吗？他是怎么养出来的，沈家的这些蛇骨就是怎么养出来的。”
我听到这话，陡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白芨，朝他追问道：“那他是螣蛇还是上古凶兽？”
其实我心中是有答案的。
那男人有蛇尾！
“是不是小莫离与这个男人有关系？”我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芨听到我的问话，突然轻笑了起来：“你以为小莫离是他的孩子啊？那真是你想多了，那小莫离与白莫离长的一模一样，自然是与白莫离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