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今天是逢集,每逢月历双数,镇子上就会开始集会,到时五里八乡的村民们,会把想要卖的东西拿到这里卖出去,同时把想要买的东西带回去。
大街上的叫卖声很热闹,卖菜的,卖布的,卖针线的,卖包子的、卖水果的,卖糖葫芦的,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很吵,相反听起来倒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热闹,也许这就是这被称之为人间的原因。
只是满大街的热闹似乎都没有引起角落里少年的关注,只见他全神贯注的盯着斜对面一对卖菜的夫妇,眼睛没有眨一下,只是呆呆的看着,眼神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每次来也只是傻傻的坐在角落里盯着对面发上一天的呆,也许只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吧。
只见卖菜的夫妇将从乡下带来的时令蔬菜瓜果整齐的摆在地上铺好的麻布上,有然后男人对着路过的行人吆喝着
“卖蔬菜瓜果了,价格便宜,都是今早刚从地里摘的,正新鲜,快来瞧瞧”
“大娘,买不买菜,包新鲜,来看看?”
吆喝的男人皮肤黝黑,身材壮实,一看就是种地的好手。女人体型消瘦,脸色有些黝黑,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裳,瓜子脸上难掩岁月的皱纹。这是一对很普通的乡下夫妇,终日的劳作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年轮一样难以磨灭的岁月痕迹,烙印在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少年名叫楚牧,他还知道那对夫妇的名字,男的姓楚,今年三十,女人姓柳,今年二十八,家住在下柳村,家里还有三个小孩,最大的比他大2岁,剩下的两个都比他小。想到这里他的手下意识攥紧,然后他渐渐的又松开了,吐了口气,继续盯着夫妇发呆。
男人每个月初以及中旬会来赶集,至于女人只有偶尔会跟来帮忙,但是他们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带着孩子赶过集,至少楚牧看过的时候没有过。
楚牧就这样盯着,眼睛时而走神,时而又仔细的看着二人似乎想把他们烙印在心里,时而又视线模糊,眼神充满了挣扎,似乎想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他却终究还是没有去做,最后还是默默地看着夫妇发呆。
突然,一个中年闲汉朝着夫妇的摊子走了过去,楚牧记得这家伙,他是一个青皮,之前里就喜欢骚扰这些小商小贩,尤其是那些看着就好欺负的,顶着帮派的名头,收点保护费,再占点小便宜,而那些乡下来的苦哈哈,大多没有见过世面,又哪里敢去找帮派去证实,只是吃点亏了事,打掉了牙吃了亏却只能咽到肚子里。
楚牧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闲汉经常在街上晃悠,楚牧看过他作案很多次了,每次都挑那些乡下人动手,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是同行。这个青皮看着人狠话狠,下手更狠,打起那些乡下农夫那叫一个恶毒,不见血都不停手。但是每次见到帮派跑的比兔子还快,就是傻子也知道这是个没有组织的青皮,也只能干点欺软怕硬的事,让楚牧看不起的吐了口唾沫。
结果今天这小子竟然有些不开眼盯上了那个夫妇的摊子,当然他并没有贸然就冲过去,青皮跟流氓是有区别的,流氓大多干事不喜欢动脑子更喜欢动拳脚卖力气,看着威风,所以大多作不长,总有一天会遇到更狠的把他削了。
但是青皮不一样啊,他们比较有眼力见,能看出谁好欺负,有钱有势的他们可不敢惹,甚至还得拼命巴结人家,如同一条狗。但是遇到乡下来的农夫才好欺负,但是只是这还不够,因为流氓也有,而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演技,能愣生生的演出黑道帮派收保护费想要的效果,别说被他们欺负的人,连他们自己当时都被忽悠了,下手比帮派收保护费还狠,容易上头,但是见事不妙,溜得也快,比流氓在那硬挺显得更机灵些,所以活的更长久。
青皮盯着夫妇的摊子看了好一会,确认是个好欺负的,就开始调整面部的肌肉,伸展四肢,然后挤出一个阴沉凶狠的表情,打算开始他今天的表演了。
只是楚牧早就在发现他盯着夫妇摊子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要是寻常他才懒得问,但是这个夫妇不行,谁也不能在他面前欺负他们。楚牧朝着青皮走了过去,看外表更像是一个背着大人在街上溜达找乐子的少年。
闲汉朝着铺子龙行虎步的走了过去,混帮派的,表情必须狠,步子必须大,动作必须嚣张,说话得有三分凶气,闲汉正在迅速调整,积累着气势,只等到到了摊子前,一脚踹飞那个他早就盯上的一堆青菜,将自身的气势推向高潮。干这行,他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套路都一样,第一时间镇住对方,没什么新鲜劲,但是对于苦哈哈来说,保准管用。
结果他气势积累到一半,一旁正在低头走路的少年,手里正拿着一根木棍在手慢慢的旋转着里玩耍,看似人畜无害。突然少年木棍抓住狠狠地戳在他的肚子上,力量还真不小,瞬间就把他积累的气势从谷道里溜了个干净。
闲汉瞬间倒地,嘴里低声叫着,表情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他抬起头,想看看那个偷袭自己的死孩子,今天非得弄死他,但是大街上哪里还有那个孩子的身影。
闲汉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摊子,发现刚才这一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