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程云生走后,莫斩睁开了眼睛,用手推了推一旁呼呼大睡的叶凌。
“喵,别闹,真喝不下了!”
叶凌娴熟的翻身,眼皮紧闭,嘴里嘟囔着。
莫斩见状,微微撇嘴。
得,就他一只猫真喝醉了。
指尖一丝灵力波动,渡入叶凌体内,顿时云雾四起。
叶凌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不是正喝酒吗?
“咦,程云生呢?”
叶凌迷离的眼睛,四处微瞅,很明显还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他不是记得三个人一起喝的酒吗?现在怎么程云生不见了?
“走了!”
莫斩微微摇头,原本以为某只猫和他心有灵犀,结果一看,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微叹一声。
有些事情,比活着更重要,程云生的选择,不过是遵循自己的内心罢了!
人活一世,能为自己疯狂一次便足矣!
“走了?走哪儿去了?”
“喂,你等等我呀!”
叶凌脑袋明显还没转过弯来,说好的花天酒地,这剧情不对吧!
程云生失去了踪影,莫斩一脸深沉,貌似只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这严重的打击到了某只猫的自信心。
看见莫斩起身向门口走去,叶凌也来不及细想,便一跃跳至肩头。
唉,这些小朋友的心思,简直太难猜了,有什么事直说不好吗?
拐弯抹角的,还真以为是文化人呢?
……
城郊,程云生独自漫步在水泥路面上,看着四周熟悉且陌生的环境,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道路尽头,是一处三进院落,青瓦石砖,亭台楼阁,雕栏画栋。
一眼望去,便能从中嗅到历史的沉淀。
这,便是陈家大院,程云生曾今留下痛苦回忆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已然是一处景区,人来人往,热闹更胜从前。
但不知为何,此时明明还没有到关闭的点,却四处上锁,大门紧闭。
“小伙子,这可不兴逃票的!”
程云生度步至门前,左右观察,见四处无人,只好将手掌紧紧的捏在铁锁之上。
就在他准备动用灵力,将铁锁掐断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只见一侧的巷子中,颤颤巍巍的走出一个老头,须发皆白,杵着一根松木拐杖。
“没有,我就随便看看!”
见有人到来,程云生便放弃了原本的想法,手掌松开,铁锁落回原处。
这时,他才把目光转向老人,眉头轻皱。
他对这个老人没有映像,而且很确定对方也不认识自己。
毕竟上百年时间过去了,人生匆匆,又有多少人能够征服岁月。
“你是来旅游的吧?”
“可真不巧,景区最近施工维护,暂不对外开放。”
老头行至程云生面前,席地而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抬头开口道。
“施工维护,不见得吧!”
程云生展颜一笑,轻声开口道。
随后,再一次将手掌覆在铁锁上,眸子微闪。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只是单纯为了清静对外的说辞罢了!
“你是谁?”
老人闻言,眼中泛起震惊的神色,但随即便黯然而下。
陈家大院半夜闹鬼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至少在这周围随便一打听就可以知晓。
只是,这个年轻人既然知道了闹鬼,还敢前来,让他有些惊讶。
“朋友高寿?”
程云生没有去回答老人的话,而是反问一句。
陈家最后究竟是怎么样了,他离开山城后便没在关心。
如今这大院闲置,陈府的人要么远走高飞,要么入土为安,没有第三个结局。
“今年九十七了,眼看着就要入土了,谈什么高寿,哈哈!”
老人似乎很健谈,缓声开口道。
慢慢的,那一段尘封的岁月从他口中而出,讲述陈府在战乱中的去留。
山城,是后方,受到的影响不大,但陈家还是决定逃出了国外。
而这大院,留在了此处,后来便被收为国有。
“时候不早了,回见!”
夕阳西下,见太阳落山,夜幕即将降临,老人摆了摆手。
随后,起身摇摇晃晃的向着远处的房屋前进。
程云生记得,原来那里应该是一处粥铺,如今也是三层小洋房了。
时境过迁,所有的一切早已变化。
而他也转身,手掌微捏,铁锁断裂。
将双臂支撑在大门上,用力,随着“吱呀”声响,缓缓被推开。
临近夜晚,大院一片漆黑,没有灯火通明,也没有生息。
沿着走廊,缓步向前,程云生凭借着记忆,来到了那一个小院。
“叮……”
琴声起,曲乐中充满着哀怨,回荡在空旷的大院中,颇有几分渗人。
院中的景象变化并不大,石桌石椅有些残破,被岁月所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