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染与白律丞分开,跟颜灸回第四学府。
颜灸一时间语塞,只怪自己目不识珠,身边藏了个8阶种植师,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
而且,白律丞也说得不清不楚就离开了,改天非得逼他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可。
没等颜灸开口,林星染先说道:“颜老师,我先回宿舍了。”
“好,我送您。”颜灸下意识用了尊称。
没听到叫小穆穆,感觉客气了许多,林星染问道:“颜老师,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也知不道多少……”颜灸激动夹着紧张,语无伦次。
“那是多少?”林星染不相信他跟白律丞走得那么近,会什么都不知道。
“就知道你是8阶种植师,回头我再跟小三打听打听。”颜灸说道。
“小三?”林星染听到一个有歧义的词语。
“哦,就是三殿下。”颜灸说得很自然。
听到这种昵称,就知道他们关系匪浅,林星染得跟他适当保持距离。
“颜老师,我知道宿舍的路,你不用送了。”林星染不想王垒的事情上演第二遍,临分开时又说道,“你是我老师,还是按以前叫我吧。”
“好的,种植师阁下!”颜灸说道。
林星染:“……”得,他压根没听进去!
但是这一次,她必须得纠正:“在学校里,我不想让人知道这层身份。”
“好的,我明白了,会帮您……帮你捂紧马甲的,小穆穆同学!”颜灸尽量表现得自然。
“嗯,谢谢。”林星染谢过之后,回了农学院女寝。
看到林星染回来,三位室友的目光不一。
艾莉思率先说话:“穆林,你从侯爵府回来了。”
刘晓伶和李雪柔暗暗骂了句马屁精,然后凑上前来:“穆林,我们今天的花膏用了。”
林星染没说话,把明天用的花膏给她们。
然后,她进了卫生间,照旧放歌洗澡。
她将小白团抱出来的时候,小崽子还在呼呼大睡,被她的精神力滋养得很好。
她抱着他小小的身体,在卫生间里哭出了声:“崽,妈妈今天差点保不住你了……”
所有的隐忍与痛苦,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弄醒小白团,给他喂奶洗澡换尿不湿。
给崽崽洗澡的过程,也是她重整心理建设的过程。
今天事情发生的又紧急又混乱,以至于她现在都梳理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在白律丞来了一遭后,袁世楷不敢轻举妄动。
她现在回第四学府,也暂时是安全的,至少不会被圈禁。
在她洗澡的时候,刘晓伶和李雪柔在往脸上贴花膏,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已经明显没有那么痒。
“雪柔,您觉不觉得她从侯爵府回来,好像精神不太正常?”刘晓伶说道。
“谁知道呢,那种地方不是寻常人能去的,说不定她受了什么刺激呢。”李雪柔猜道。
“也是,先观察观察她,别在给完我们解药之前疯了才好。”刘晓伶担心自己的脸,与此同时往坏处想去,“你说,她不会被那个了吧……要不然回来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
“营养餐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侯爵府想要什么姿色的女人没有,袁主帅口味是有多独特才看上她?”李雪柔有些酸道。
“你说得对,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刘晓伶憨憨一笑。
艾莉思听着她们恶毒的揣测,自己不明真相,不敢乱说。
听到厕所门一开,她们马上蒙头,进入被子假装睡觉。
林星染躺上了床,默默调养气息。
今天虽然没有真正开打,但也费了不少精神力,身体也在那三个老不死合力对付她的时候受了内伤。
黑暗中,她看向窗外的夜色。
在这样的夜里,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承受基因崩坏的痛楚。
当然也包括那几个老不死。
就算现在她杀不了他们,但却在他们发病的时候,增添百倍的痛苦!
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第二天,林星染照常翘课。
她睡了一个长觉起来,再去农场打卡,看到颜灸一个人在里面。
明明是一个又帅气又斯文的美男子,却偏偏混迹在猪圈和田地之间。
看到林星染来了,颜灸怀里抱着小猪仔,鼻梁上的眼镜歪过一边,挥着小猪蹄跟她打招呼:“早啊,小穆穆同学。”
“早,颜老师。”林星染今天一个人先过来,身边没有那几个学生。
“等我打完疫苗,一起去试验田。”颜灸说道。
“嗯,你先忙,我上个厕所。”林星染在这个农场里,最熟悉的不是猪圈,也不是试验田,而是卫生间。
每次一来这里,都要跑好几趟。
颜灸也慢慢发现了这个现象,以前怀疑她这个学生懒人屎尿多,现在怀疑她是个病人,尿频尿急尿不尽!
半小时,林星染从厕所回来。
颜灸给猪仔打完针,针管却没收起来。
林星染想起姚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