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沉在脑海中仔细地搜寻,可却没有找到这股熟悉味道的来源,想必也是他缺失记忆的一部分。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要知道。
司墨沉的食欲一直不算很好,可今天吃着沈念给他做的这些饭菜,却意外地合他的胃口。
除了沈念之的那一小部分以外,剩下的饭菜他几乎全部都吃光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司墨沉,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别撑着了。”
“不撑,刚饱。”司墨沉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纸巾擦了擦薄唇,然后说道,“你的厨艺还不错,明天继续给我带饭。”
“可以,只要你能吃得下。”这么一点小要求,沈念自然是可以满足的,此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饭菜味道的问题。
吃饱喝足之后,便是换药时间。
司墨沉伤的是手臂,取出子弹后便留下了一个血洞,需要每天换药才能加快速度愈合。
所幸他还有另外一只手可以活动,倒也没有影响太多,但不方便肯定是有的。
沈念小心翼翼地拆开他手臂上的纱布,努力用最轻的力道,先是消毒杀菌,然后在敷上药膏,最后不松不紧地缠上纱布,终于大功告成。
见她这么小心,司墨沉好笑地说道:“我的手又不是豆腐,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
沈念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说道:“可是我怕你疼。”
司墨沉听到这话,愣了愣,随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疼。”
沈念立刻就反问道:“你不怕疼,那为什么头疼的时候要抱着我不放?”
司墨沉说道:“那是头疼,不一样。”
沈念道:“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疼。”
司墨沉啧了一声,“这就跟外伤和内伤一样,外伤是流血,疼也疼得直接。而内伤是反反复复的精神折磨,自然让人难以忍受……算了,和你说不清楚。”
沈念撇了撇嘴,把医药箱收好后,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有头疼的后遗症?”
“想知道?”司墨沉挑着眉毛道。
沈念轻轻地点了点头。
谁知司墨沉却是故意卖关子道:“不告诉你。”
沈念:“……”
她嘴硬地说道:“不说就不说,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刚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外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十分有节奏,“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司墨沉瞬间恢复平时严肃正经的模样,开口道。
进来的人是陆时川,他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大,贝蒂小姐,上次的枪袭事件嫌疑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交给警方,他就咬破藏在口腔里的毒药丸,自杀身亡,线索也跟着断了。”
司墨沉脸色发沉,“竟然是亡命雇佣兵,到底是谁费这么大的心思要杀你?金秀珠?”
沈念毫不犹豫地说道:“除了她还能有谁?她现在一定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吧。”
司墨沉唇角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放心吧,你现在在我身边,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在我的眼皮底子下对你动手。”
说完后,他又吩咐陆时川,“找人去盯着金秀珠,一举一动都要汇报。”
“是!”陆时川立刻去办。
沈念看着司墨沉俊美绝伦的侧脸,不自觉地抿了抿唇瓣。
司墨沉的意思……是要保护她吗?尽管知道这个男人很可能是因为她的香气才会对她如此特殊,可是沈念心中还是泛起了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如雾一般朦胧。
司墨沉有一点说的倒是没错,沈念每天都跟着他进进出出,而且还有专车接送,金秀珠的确没有下手的机会,每天都在抓狂中度过。
沈念度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每天都按照司墨沉的要求,做一些补血的家常菜一起拎到司氏集团。
在食补的作用下,司墨沉原本发白的脸色一点点地开始变红润了,伤口也慢慢地愈合,恢复状况十分良好,这也让沈念放下了心。
手可以说是人类最重要的部位之一,要是落下了什么后遗症,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如今看到司墨沉如同医生所说的那样恢复得很不错,她总算没有那么担心了。
这天,她像是往常一样带着饭菜来到了司墨沉的办公室,可办公室里却是空无一人。
陆时川告诉她,司墨沉是去开会了,让她在办公室里等等。
陆时川走后,沈念一个人闲着无聊,就随便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看,看了没几分钟,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沈念下意识以为是司墨沉,可抬眼一看,却是一个肥头大耳的陌生男人。
男人看到她也是一愣,随后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语气轻浮地说道:“哟,没想到司总的办公室里还藏着这样一个大美人?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沈念皱着眉头说道:“司总现在不在,请你出去。”
男人邪笑一声,油腻地说道:“不在岂不是正好?司墨沉一个月给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