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你是来跟我抢莫郎的对不对？”
“我告诉你，莫郎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凌嫫看着突然变得激动的妖姬，手一挥直接把人定在一边。
接着一步步朝着床上的假人走去。
这样的动作明显刺激到妖姬，开始挣扎着要破开束缚，阻止凌嫫接近自己的莫郎。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的莫郎，我要你好看。”
“不准靠近他，我让你别靠近他。”
“听到没有，我让你别碰他……”
不管妖姬怎么嘶喊，不管妖姬怎么威胁，不管妖姬挣扎得有多厉害，凌嫫都像听不见，径直朝着床上的假人走去。
她不怕妖姬的喊叫会引来其他人，从她来到月楼开始，就已经布下隔绝阵。
妖姬就是喊破喉咙也别想引来其他人。
看到妖姬疯癫到对一个假人贴心照顾，看着那张跟莫凌很像的脸，凌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怒火。
她想把妖姬杀了。
她甚至不想知道当初事情的真相，只想杀了妖姬。
她不明白为什么妖姬那样喜欢莫凌的父亲，却要那样杀人全家，杀人同乡。
甚至在很多年以后看到莫凌，把莫凌当成当初的情-郎。
眼看莫凌不从，又要毁了莫凌的修为，毁了莫凌的名声，带回魔族，最后逼得莫凌自-爆。
眼看那些人都死了以后，她又觉得孤单，搞出一个假人来满足自己那可怕的爱。
翻涌的复杂情绪还是冷静下来。
凌嫫来到床边，看着那张脸，有些不忍心动手。
那是莫凌的脸。
世上几乎找不到莫凌相关的东西，存在的痕迹被消除得很干净。
当初的她压根就想不到莫凌的生命会那样短暂，都没有用留影石留下他的身影。
这张脸真的很久很久没见到了……
凌嫫伸出手，想要触碰却突然停住。
手中突然凝聚起火星，凌嫫转头望向满眼惊恐的妖姬。
“不，你不要动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动他。”
凌嫫勾起嘴角，把手里的火燃得更旺。
这一举动再次把妖姬镇住，吓得妖姬苦苦哀求。
“我求你了，你别动他……”
看着苦苦哀求的妖姬，凌嫫露出恐怖的笑。
“我知道他是谁，他是莫凌，我要杀的人就是他。”
说着凌嫫把手里的火朝着假人而去，嘴里还在说着满是仇恨的话。
“就是他修炼魔功才害死人的，也是他放走魔娃。”
“别人都说他尸骨无存了，原来他没死，竟然躲在魔族。”
“正好，我亲手杀了他，为家人报仇。”
说话间火星已经要落在莫凌身上，妖姬崩溃大喊。
“不……不是他，不是他……他不是莫凌，莫凌早就死了，不仅尸骨无存，还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凌嫫不信，妖姬继续开口。
“真的，你相信我，莫凌那样年轻，床上那位是我的莫郎，你只要仔细看看就知道他不是莫凌。”
凌嫫似乎被说服，动作一顿，弯腰认真打量假人。
仅看了两眼后就不耐烦地开口。
“他就是莫凌，谁不知道莫凌祖宗三代都死绝了，除了莫凌没人会长成这样，莫凌那张脸我到死也不会忘记。”
凌嫫恶狠狠地转头望向妖姬，满脸恨意地说：“你千方百计阻止我报仇，还说谎这人不是莫凌，你一定有鬼。”
“你别急，杀人偿命，莫凌敢修炼魔功，敢害死我家人，我一定会把他烧得渣都不剩，至于你，等我烧死莫凌再来对付你。”
凌嫫说完，再次驱动手里的火，火焰突然蹿高，差一点把床幔点着。
被逼无奈的妖姬眼看凌嫫死活不信她，知道根源不是那人是不是莫凌，而在莫凌杀人的问题上。
眼看出大事了，妖姬开始不管不顾开口。
“不是莫凌，害你家人的人不是莫凌，莫凌也没有修炼魔功……”
突然的喊叫让凌嫫的动作停了下来，垂下的眼眸中情绪翻涌。
这句话她等了一年又一年，做梦都想知道这句话。
凌嫫死死揪住衣摆，压下所有情绪，抬头望向妖姬。
“胡说八道，为了救莫凌，你真是一个谎不成又说了一个谎，我认识霸刀峰的首席弟子王子庸，也认识火枪峰的杨安淮，他们亲口所说莫凌放走魔娃，杀死同道。”
妖姬一听，紧张地解释。
“不是这样的，他们说谎，莫凌不可能修炼魔功，人也不是他杀的，杀人的人是霸刀峰的玄灱。”
“真的，你相信我，那些修士都是玄灱杀的，玄灱跟我们做交易，让我们在除魔之行中……”
“你放屁！”
凌嫫直接打断妖姬的话，气势汹汹冲到妖姬面前，指着妖姬的鼻子就骂。
“你说谎之前好歹去打听打听，玄灱真人那阵子受了伤，正在闭关修炼，一个闭关修炼的人怎么可能出现除魔之行的队伍中。”
“我看你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