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下了一天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着电脑里的采访提纲,桌前的女人觉得似乎还有些需要补充的地方。
双手又在笔记本键盘上敲了几下,略显憔悴的女人才安心的保存好这一稿,随意的拿起手边的咖啡杯,如释重负的靠在椅背上。
自从临城出了这么一件奇事,主编便着急忙慌的让自己出个提纲,去采访这奇闻的主角,毕竟绝症突然康复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哪里,怕是都会引起轰动的吧。
被动的接了这单采访的梁以涵,虽说打从心底里还是有些抗拒,可主编非要将这次的采访交给自己,也只得硬着头皮上。
想着这兴许采访到最后也就是个医院误诊的桥段,梁以涵还是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在组里自己自然是比不过那些老资格,可是好歹也进入报社这么久了,大大小小也采访过不少奇人异事,像这次听上去这么不靠谱的,倒真的是头一回。
心里还在忿忿不平,电脑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那一个熟悉的备注,梁以涵心里是一万个不想接的。
犹豫再三,等手机响到第六下的时候,她才悠悠然接起电话,心想着就是要从这些细节向主编抗议,凭什么别人都可以采访那些商界传奇,行业标杆,而每次轮到自己的时候大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像这次一样的奇闻。
梁以涵报社并不是个靠讲故事为主的杂志社,所以每次这些边缘化的采访都会派到他们这些资历“尚浅”的记者手里,身为小记者,自然是不敢硬气到拒绝分配的工作这种程度。
虽然心中有万般不甘,可她还是极不情愿的接下了这份工作。
眼下的电话自然就是主编打来的。
拿过手机,梁以涵随意的应了声:“喂,主编啊!您这突然打电话过来,难不成是有什么新的指示?”
“小梁啊,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问,临城这个采访,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虽然明知道主编打电话肯定是为了催促自己,可真正听到他说这件事又是另一番滋味。
梁以涵其实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临了临了,总有那么些临阵脱逃的意味。
“嗯,我采访提纲都已经准备好了,今晚的高铁过去,明天我就能找到当事人采访。”撇着嘴,梁以涵的俏脸上满是不耐烦。
“很不错嘛!你也是咱们社里的老资格了,明天就等你的稿子啦!这次机会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给你争取来的,老黄他们找我要都没给呢,你一定要认真对待啊!”
听着电话那头的客套,梁以涵真的想骂人,老黄之流,早就是社里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怎么可能为这种题材的采访,刻意去找主编要活呢!这分明就是在忽悠人,哼!
梁以涵才不会傻到真的信了主编这番说辞,“我准备的很充分,明天一定能交给您一份合情合理的稿子。”敷衍的回应着。
“小梁啊,你要时刻牢记我们新闻工作者的初衷啊,实事求是,探求真相才是咱们的使命,可不要随便采访几句就对事情的真相过早下结论。”这王主编素来都是个无神论者,倒是真的一直秉承着实事求是的精神忙活了大半辈子,这才堪堪坐上了主编的位置。
“明白,主编提醒的是,我会坚持初心,深挖背景,将新闻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在稿子里!”嘴上敷衍着,心里却认同自己的这段说辞。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把握好时间,别耽误了火车。”一番嘱咐之后,王主编终于有结束这段无谓通话的打算了。
“好的,谢谢主编关心啦!”梁以涵如释重负的回应着。
好不容易挂下电话,这才翻出短信,再次确认自己的车票。
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又看了看短信的内容,离高铁发车只有两个半小时了,看来得抓点紧了。
顺手关了电脑,将笔记本和鼠标悉数收进电脑包,梁以涵这才拿起提起早就收拾好的箱子,走到门前。
换好了鞋,又检查了下自己的箱包是不是都带齐了,这才放心的出门。
看着眼前神色有些失态的林挚,李黎愣了那么一下,这才端坐起身形,认真的回忆着那块木牌。
“字,好像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字,但是那个钟摆图案的旁边,有一块看着像是阴刻的字。”思索一番之后,李黎才给出了答案。
“可以啊!李老板你还知道阴刻呢!难不成这摆弄古董也是你们李家的家传?”王亮笑着揶揄起李黎来。
“没有没有,就是偶尔看看电视节目里提到的,”李黎不好意思的笑着。“我也不懂,是不是凸出来的是阳刻,凹进去的就是阴刻啊?”
“理解的没错,你说那牌子上阴刻的有字,具体是什么字,李先生您还记得么?”
“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个繁体字,还不是咱们常见的那种。”一番仔细的回忆,李黎试图沾着水将字体的图案写在桌上。
眼巴巴的看着李黎手上半天没有动作,林挚着急了,拿起水杯给桌上随意倒了点,然后用手指沾着在桌上写了起来。
“李老板,你看看那牌子的字,可是这样的?”指着刚刚写完的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