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无边,繁星点点,南宫婴看着桌上写给温繁袖的信,想来想去还是拿了起来出了书房。
“不用跟着。”
青若正欲抬脚跟上去,却被南宫婴制止。
温繁袖的房间里还挑着灯,院门轻掩,却并未看见人影。南宫婴推门而入,轻叩门环。
“温繁袖?”
敲门之后久久不见温繁袖应答,又叫了声她的名字,还是没反应,于是推门而入,发现也未落锁,有些感觉不好。
一步跨入屋内,南宫婴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眉头一皱,随即四处张望,最后在床上看到了她。
温繁袖此时正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那双唇也是毫无血色,越靠近血腥味越浓。
“温繁袖?”
今日街上她不是并未受伤吗?难道是有别的事情发生?
见她还是没反应,南宫婴便一把拉开被子,只见她的寝衣和床单上都染上了鲜红的血。南宫婴只一瞬的停顿便将她抱起,运起轻功向顾老的住处而去。
温繁袖此时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南宫婴将她抱起,可出了门夜里的冷风也让她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勉强睁开双眼,她迷迷糊糊的,有些意外他会过来,加上腹部的疼痛,让她说话都有些轻飘飘的。
“你……干什么?”
南宫婴见她醒了,只是那眼中并无平日里的神采,声音也极小。
“你受伤了。”
她的身上极冰,如果不是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气息微弱得他几乎都要以为她已经不行了。
“?”
受伤了?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受伤了?难不成是……
未等温繁袖再说什么,南宫婴便落在了顾老的门前。
“王爷?你怎么来了?”顾老正在屋里捣鼓药材,一抬头便看见南宫婴已经进门了,怀里还抱着个染着血的人:“这是?”
“顾老你赶紧看看她怎么了,流了很多血,但却并未发现伤口。”
南宫婴将温繁袖放在榻上,顾老也赶紧上前,一看原来是温繁袖,也未有耽搁的把脉检查。
“如何?”
没一会儿,南宫婴见顾老的表情由凝重到缓和,再到凝重,最后变得怪怪的,以为温繁袖重伤不愈。
“额嗯,那个,洛竹啊,你赶紧去把飞微叫过来一下。”
“哦。”洛竹应声去找顾飞微了。
顾老又拿过药箱,取出银针为她扎了几针,温繁袖轻轻皱了皱眉头。
半盏茶后,顾老收手,为温繁袖掩上被子,又把南宫婴请了出去:“王爷你先随老夫出去吧。”
南宫婴被顾老这一番弄得有些不明白,可还是跟着他到了门口。
“可是伤太重了?”
顾老看着一脸不知所以的南宫婴摇了摇头,也是了,府里没有王妃和侍妾,王爷自然无从知晓此事。
“温姑娘这并非受伤,而是来了月信,”顾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话间飞微已经来了,并进屋带上了门。
南宫婴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耳尖红透。
“想是温姑娘之前生活的地方过于寒冷,导致体内寒气郁结,加上女子本就属阴,所以才导致现在才来月信,是以血多难止,腹中又疼痛难忍。若是以后不能好生调养,此生,怕是很难有子嗣。”
南宫婴薄唇轻抿,指尖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这女子月信本污秽,王爷千金之躯,不如用些艾草祛祛?”
顾老突然想起刚刚是南宫婴一路抱着温繁袖过来的,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沾上血迹,故此一问。
“不必了。”
南宫婴并未在意,只是吩咐顾老好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