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夜灯孤。
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
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酌怕空壶。
知心儿见曾来往,水隔山遥望眼枯。”
众人一开始没搞清楚南宫婴是何意,可仔细一听才发现其中奥妙,震惊不已,殿中霎时变得异常安静,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温姑娘这诗当真是好啊,正着念是思妻,倒着念是思夫,真真是妙啊。”
苏鱼不禁拍手叫好,他刚刚怎么就没发现呢,这诗着实是好,只是这票估计得重新投了。
季浣如脸色微变,美目睁得大大的,与众人一样都是一脸不可思议,只是片刻之后脸上又爬满了红霞,原来他并不是夸的她,思及此,顿时羞红了脸,幸好似乎没人注意到她。
“王爷好眼光。”
温繁袖笑眯眯的看着南宫婴,心道你倒是慧眼识珠。
南宫婴稳如泰山,而众人此时就显得有些尴尬。
“这一局,是浣如输了。”
季浣如睫毛微颤,竟然大方的承认自己输了。也是了,这胜负已然如此明显,再多言也是狡辩,不如坦然承认,毕竟,最后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太后不悦,却也不得不重新判定此局是温繁袖胜出。
此时两人各赢一局,关键的,在这最后一局。
南宫婴并未久思,便给出了要求,要求“上窄下宽”。
众人还未搞清楚什么叫“上窄下宽”,温繁袖便已了然于胸,季浣如稍加思索也开始做诗来。
此局温繁袖依然早早完成,并且十分自信的看了眼南宫婴,反观季浣如此时的玉额上已可见细密的香汗。
一盏茶结束,季浣如这边刚好落笔。
第一首:
月
皎洁
夜幕悦
与日交错
驻玉兔嫦娥
伴春风映霜雪
悲欢于阴晴圆缺
古今评说苍桑凌空珏
引骚人墨客锦文华章写
第二首:
开
山满
桃山杏
山好景山
来山客看山
里山僧山客山
山中山路转山崖
宫人念罢,将手中的诗向众人展示,看着竟然都是两首宝塔诗。
“这不用比了吧,明明第一首好,第二首哪里是诗,显然是狗屁不通。”
“是啊,是啊。”
“看来此局毋庸置疑是季小姐胜出了。”
四下几乎态度一致,季浣如浅笑安然。
“这诗怕是别有心思。”
苏鱼皱着眉头,一手摩擦着下巴,却未曾想出个名堂。南宫婴抿唇,一时间竟也未能看出来。
“各位,此诗确实别有深意,它并非同普通的诗一般读,而是另有玄机。”
温繁袖坦然的向众人解释。
“应为:
山中山路转山崖,
山客山僧山里来。
山客看山山景好,
山杏山桃满山开。”
一干人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此等作诗闻所未闻,怕是你自己瞎扯的吧?”
一锦衣男子站起来,一脸不相信。
“是啊,是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诗。”
众人也随声附和,季浣如微微低头,悄然看了眼季威霆,脸色并不好。
“太后……”
“当然有,”未等季威霆说完,温繁袖又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那季威霆一脸恼怒,温繁袖却当作没看见,自顾自的说着:“民女曾在紫昙王府的书房里看到过一本古书,上面记载东霖史上有一位姓元的公子曾作过此类诗,知晓的人并不多,因为他英年早逝,所以史上也仅此一首而已,季小姐博览群书,乃东霖第一才女,想必也拜读过吧?”
季浣如没想到温繁袖会问她,这让她怎么回答,如果回答没看过,那她这第一才女的名号不就是名不副实吗?但如果回答看过,那不就等于说是承认她输了?季浣如玉手紧紧抓着锦帕,不敢再看太后黑如锅底的脸色,不甘心的承认。
“是。”
见季浣如说是,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要是再辩,岂不是摆明了说自己没文化?
不得不承认,温繁袖赢了,而第一才女竟然输了?大家都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女神竟然会输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但就是输了,也没人敢说,毕竟没有人愿意去得罪季丞相和太后。
“温姑娘果然才气过人,佩服佩服。”
苏鱼开口,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贵妃娘娘瞪了一眼苏鱼,苏鱼讪讪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结果已出,儿臣谢太后成全。”
南宫婴优雅的起身,朝着太后微微颔首:“时候不早了,儿臣就先告退了。”
语罢,不管众人如何,拉起温繁袖便出了明华殿。
太后脸色黑如锅底,拂袖离去,留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众位随意。”
贵妃留下一句话不久也离去,众人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也相继离去。
“父亲……”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