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丞相,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太后突然开口,季威霆赶紧拱了拱手。
“太后娘娘过誉了。”
太后一脸亲和:“季丞相莫要太过谦虚,浣如这丫头哀家甚是喜欢,哀家记得应是及笄了吧?”
众人听太后这话的意思,不由得思绪万千,连一旁久不做声的贵妃也有了一丝惊讶。
这是打算赐婚呐,季浣如端坐于季丞相之后,俏脸低垂,微微泛起红霞,那真丝手绢都被她捏的紧紧的。
“回太后娘娘,小女确实去年冬日已经及笄了。”
季威霆纵横官场多年,怎么不知太后的意思,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只顾着喝酒的南宫婴。
“紫昙王如今也已二十有余,府中至今也未有正妃,甚至连个妾室也没有,不如哀家就趁此吉日,为你二人赐婚,如何?”
众人的目光刷刷的聚集在了南宫婴身上,有人欢喜有人愁,可当事人却依旧是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儿臣今日怕是要拂了太后的好意了。”
又一杯酒下肚,南宫婴才慢吞吞的开口,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抬眼。
“紫昙王这是何意?”季威霆见南宫婴如此态度,不由得皱起眉头,质问起他来:“难不成我季威霆的女儿还配不上紫昙王殿下吗?”
他好歹是一国丞相,她的女儿才华横溢,有多少人求着要娶,可他南宫婴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就拒绝,这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是啊,这季小姐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色艺双绝,与紫昙王多般配啊。”
“哎,你今日没发现紫昙王殿下今日还带了一个女子来嘛。”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季浣如睫毛微颤,眼眶微红,看着那个认真喝酒的男人难掩伤心。
温繁袖见着那些人的目光不停的在他们几人身上来回,一时间有些不舒服。
苏鱼依旧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同情的看了眼温繁袖,温繁袖抬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女子?话说紫昙王殿下这么多年从未带过女眷出席,而且听说这个女子还是他亲自从外面带回来的,说不定早就……”
“难怪了……”
温繁袖听着周围的人猜测越来越离谱,有些无语,悄悄抬头看向太后,而此时太后也满脸不悦。
“怎么可以,太后娘娘怎么可以给他们赐婚,那,那我怎么办?”
韩霜降哭丧着拽着母亲钱氏的胳膊,钱氏被她晃得有些头晕,可还是不停的安抚着女儿的情绪。
“霜降你冷静,这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在,怎可如此失礼,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想办法啊。”
韩榭广转过头瞪了她一眼,韩霜降见父亲的神色气焰慢慢压住,转而又恶狠狠的瞪着温繁袖。
“还有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竟然敢接近紫昙王殿下,简直该死……唔……”
钱氏见她越说越来劲,赶紧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生怕有人听见。
“紫昙王,你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拒绝哀家的赐婚?”
太后一脸严肃的问南宫婴,而南宫婴态度依旧不变,抬眼迎上太后的目光。
“是。”
一时间热闹的气氛十分紧张,众人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也低着头不敢再讨论,这几人惹怒了谁他们都担待不起。
看这样子,南宫婴跟太后娘娘关系不太融洽?温繁袖见这样子在心里暗自猜测。
“太后娘娘,您莫要再为难王爷了,浣如,浣如不要紧的。”
季浣如起身跪到太后面前,言语梗塞,楚楚可怜。
“你堂堂相府千金,怎能受此委屈?”
太后一记眼刀射向温繁袖这个“罪魁祸首”。
“浣如尊重殿下的选择,如果殿下真的喜欢温姑娘,就请太后娘娘成全他们。”
季浣如言辞真诚,众人都不由得赞叹她的气度。
“浣如你……”
季威霆气急,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一时间场面僵持难下。
“太后,臣妾有一个法子,不如让季小姐跟这位姑娘来一场比试,赢的就可以入紫昙王府,如何?”
一旁的贵妃娘娘此时开口,提出了一个办法较为公平的方法,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众人觉得可行,纷纷点头低声附和,季浣如也开口。
“浣如愿与温姑娘比试。”
太后见她如此放得下身段与温繁袖比试,不由得纠结,脸上还是一脸不愿。
“来路不明的女子怎么入得王府?”
又是这句话,她听得可真是不舒服,她到底怎么得罪这个太后了,开口闭口来路不明。
“这……”
贵妃也一时间不知如何。
“不如这样吧,若是季小姐赢了,便让季小姐入紫昙王府为妃,若是民女侥幸赢了,就请太后许王爷婚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