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红衣没走多久,就看见温繁袖正靠在一棵树上,似笑非笑,双手环胸像是在等着她。
“怎么不逃了?”
单红衣眼神犀利的看着温繁袖,余光瞥了一眼那石缝之处露出的一片衣角,红唇不自觉的上扬。
“逃?堂堂紫昙王用得着逃吗?”温繁袖嗤笑:“不过是因为我的功法不便为太多人看见,所以需要引你过来,然后好杀了你罢了。”
单红衣掩唇,笑得香肩微抖:“杀我?南宫婴此刻怕是连刀都提不起来了吧,如何杀我?况且,小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会武功吧?”
刚刚她躲在车下的样子她可是瞧见了的。
“我确实不会武功。”温繁袖坦然承认:“但是我会别的呀,杀你,足够了。”
“哦?是吗?”单红衣不以为意:“我倒是想知道你还会什么。”
“法术,你可听说过?”
单红衣媚眼微眯:“你休想诓我。”
言罢,单红衣黑鞭甩出,不再与她废话。
温繁袖见此玉手一扬,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出现在她掌心,顺着那黑鞭便朝她而来。
单红衣赶紧闪躲,可无论她怎么躲,那幽蓝色的火焰就是追着她不放,眼中的嚣张早已消失不见,正充满着恐惧。
“这是什么妖术?”
这火焰太过诡异,让她不禁害怕。
温繁袖则是大笑“此乃三味真火,一旦沾上皮肤,便会全身溃烂,最后烧得连渣都不剩。”
单红衣眼中尽是不甘,明明她马上就可以完成任务,可是碍于这少年诡异的功法不得不放弃。
“你且等着,我单红衣绝不会善罢甘休。”
温繁袖上前一步,素手轻抬,佯装再次施法,单红衣见此立马飞身离去,而她身后还紧跟着那团瘆人的火焰。
“吓死我了。”
见那单红衣走远,温繁袖险些跌倒在地,用力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随后赶紧用手帕将刚刚制造火焰的东西倒入了水囊之中,小心放好。
而她却没有发现,南宫婴早已将刚刚的一切尽收眼底。
温繁袖转过身,南宫婴赶紧闭上眼睛。她走到他身边,再取了些天然白磷小心的放入水囊之中,再扔掉刚刚用过的手帕。
没错,刚刚她所发现的东西就是白磷。很难得能在这里发现这种天然的白磷,幸好她上学那会儿做的化学实验还记得一点,不然今天真的是死翘翘了。
“王爷?”
温繁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没想到南宫婴还真轻轻皱了皱剑眉,悠悠转醒,只是那唇色极其惨白。
“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刚刚差点就被单红衣给杀了。”温繁袖有些喜极而泣:“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咱们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奈何桥边喝上热乎的孟婆汤了。”
南宫婴抬眼看着温繁袖微红的眼,她也并不闪躲,眼中还有些许余惊。
“此地不安全,先行离开再说。”
南宫婴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艰难的站起身来。
“好。”
温繁袖点点头,她的障眼法不知道能骗她多久,所以还是先离开的好,省得她半路发现了又折回来。
想到这里,温繁袖赶紧扶了他一把,并把他的一只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你做什么?”
南宫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又将手从她瘦小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当然是扶你啊。”
温繁袖眨巴着她的卡姿兰大眼睛,她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男女有别。”南宫婴淡淡的开口:“这点伤,本王还不用人扶。”
温繁袖瘪瘪嘴,那刚刚她还给他包扎伤口呢,怎么不说男女有别。
“哦。”
当然她也只敢在心里诽谤,可不敢真的开口怼他,毕竟他有权有势,想要她死就动动手指的功夫而已。
二人慢悠悠的离开此地,南宫婴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丢弃的那块手帕,又不动声色的继续走路。
“你说青澹他们有没有事啊?咱们现在跟他们走散了要怎么找到他们啊?”
过了许久,温繁袖出声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
“他们不会有事,晚些时候,他们自会找到我们。”
南宫婴依旧淡淡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脸色有太多的表情。可温繁袖想起刚刚他杀人的样子,倒是有些恐怖。
“哦——”
温繁袖小声的应了声。
又是一阵沉默。
(白磷相关信息根据剧情需要而设定,请勿深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