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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老家(1 / 2)

程一程坐上了回P县的火车,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和身边的人分享同样的音乐,感受着有人陪伴的旅途。

四个小时后,程爸热情地接待了未来的女婿。俞关送给他一套高档自行车骑行套装,这礼物送到了心坎上。准备回来时,俞关问程爸喜欢什么,程一程说原来喜欢打牌,现在也出去参加自行车骑行活动。比起送麻将机,骑行套装应该更正能量一些。

谈到送俞父俞母什么时,俞关说可以送一个炒勺,原因是前天听他妈说家里炒勺坏了。最后当然没拿一口锅上门,程一程买了两盒营养品,又挑了两套中老年人穿的居家服。

饭桌上,程爸和俞关相谈甚欢,聊了许多俞关当警察出警的事情,当说到抓聚众赌博时,程爸生硬地把话题转到了骑行服哪家好的问题上了。之后提到程一程和俞关的名字,餐桌上的气氛就更好了。

俞关:“叔叔,程程的名字是取自纳兰性德的词吗?”

程爸:“姓啥?男的女的?不知道,哪有那文化啊?”

俞关:“额......"程一程笑得不行,使劲吃饭。

程爸:“一程的妈妈也姓程,我俩都懒,孩子都出生了,名字也没想好,就想干脆叫‘程程’吧!”又怕孩子长大怪父母不走心,眼看着就要上户口了,再不定下来就来不及了。我正在给一程拍奶嗝,奶水呛了出来,流到了下巴上,她妈妈说:你还不给孩子蹭一蹭?我边给她擦下巴,边叨咕着:蹭一蹭,蹭一蹭。后来她妈妈说就叫‘程一程’吧!”

这么浪漫的名字,却有一个俗气的来历。

“其实我妈妈姓关......"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俩人打车去了乡下俞关家,坐车要四十分钟。出了县城,沿途都是绿油油的庄稼,有玉米、水稻、果树,偶尔还能看见零星几块菜地。村路两旁栽了万寿菊,橘黄色的小花就像给道路描上了两道金边,高大的杨树投下了斑驳的阴影,凉爽风吹过耳畔,像述说着没人知道的秘密。

进村老远就看到俞关家大门口有七八个人,二人在众人的殷切关注下下了车,俞关跟邻居们打招呼,又跟父母介绍了程一程,大家互相问好礼让,可算进到了屋里。外边的邻居都散了,俞父俞母笑盈盈地看着程一程,俞关有胳膊肘拐了他妈妈一下,暗示她收敛一点。程一程送出礼物,俞爸俞妈一边说谢谢,一边怪俞关让朋友花钱了。

回来之前,俞关说领一个朋友回来玩,俞妈问是不是女朋友,他没说是,就嘱咐老妈别乱说话就行。

俞母打开柜子,拿出了一个很厚的坐垫,四周是手工做的花瓣,看起来似一朵向日葵。

“俞关前两天打电话,让我用新棉花做一个厚垫子,问他干啥,又不说,我说你是不是得了痔疮?他才说要给你用,农村的炕太硬,怕你硌屁股。”

俞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程一程笑着接过坐垫,放在炕边,果真很舒服,心想:俞关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满满一大桌子,荤素搭配,品相很好,应该是精心设计过。俞母用公筷给程一程夹菜,生怕她吃不好,四个人边吃边聊,温馨和谐。程一程感激俞父俞母对自己的热情和重视,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了。

晚上,俞母询问他俩是否要睡在一屋,俞关说自己和爸妈挤一挤,让程一程单独住一屋。

第二天早饭后,程一程和俞关换上了轻薄的运动装去野外玩。他们去了村边的小河旁,玩了“打水漂”的游戏,挖了一堆野菜,又去瓜地吃了西瓜,临走还买了两个。一上午俩人变成了泥猴。衣服得洗了,可是没带多余的运动服,来时的衣服不太适合在家穿,毕竟总要上炕上坐。

俞母把程一程送的居家服拿出来,让他俩换上。程一程不同意,说这样不好,哪有把礼物穿回来的道理。俞母坚持让他俩穿,说俞爸总穿儿子穿过的衣服,她也想穿穿女儿的衣服。程一程脸颊绯红,换上了衣服。于是两个人穿着印花的中老年版居家服,坐在门前的石头上,和邻居们唠起了家常,画面很和谐。

晚上,四口人在院子里纳凉聊天,话题基本上都是围着俞关的。

“他是不是总帮家里干农活啊?”程一程问,“我看他手上有很多疤痕。”

“是啊,俞关很懂,很勤快,还孝顺,很早就帮我和他爸干活,太小不懂保护自己,落了一些伤口。”俞母说,“身上也有,我记得十岁那年割豆子,劲儿使大了,没站住,坐了一个腚墩儿,屁股被豆杆茬子扎了两个眼儿,流了不少血,一个礼拜都得趴着睡觉,等屁股不疼了,脖子扭得又疼了。”

俞关被曝光的糗事,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程一程抿嘴笑。俞母看着程一程说:“俞关是个实诚的孩子,重感情,他要是认准的人就使劲儿对人家好,保准不变心。六岁那年,他养的小狗吃耗子药死了,这孩子哭了好几天,后来在后院挖坑埋了。”

俞爸接着说:“埋时我看见他把自己特别喜欢的玩具小汽车给了小狗,还用针扎破了手指滴了两滴血,说让小狗记住他,下辈子再来找他,之后就没再养其他的小动物了。”

听了这么幼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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