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佩,却总也没找到。
小姑娘与李昭诉苦,李昭想了想那玉佩的去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张灯结彩的平康坊。
那像个苏醒的梦。她便忽然想到了常玉。他道:“莫要忘了奴。”
到底在那风月场所沉浮半生,对于恩客的无情,他最是懂得。
可她生来不是个在情场上道德感强的人。老李家的“多情”与“无情”传统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也没多感慨,挑了个第二日休沐的夜,单独策马去了平康坊。
去时夕阳,黑云压顶。到时已然春雨淅沥,缠绵遣倦,总也不尽。春风袭面,微冷。路旁红灯摇曳,地上树影婆娑。
她策马在平康坊找了一圈,总也没找到那日的大堂。她没撑伞,也没戴笠,雨珠粘在她的发丝上,一粒一粒往下顺。
实在没法,她打马去了长安最大的南风馆。
她一身华贵衣衫,发髻却因骑马散了大半,发丝上串串的水珠,活像个落水狗,来便直直闯入。
小厮戒备她,却见她气度不凡,也不敢拦,只问道:“客官有何贵干?”
她道:“找个人,常玉。”
小厮急急道:“常玉早年间就不接客了。”
李昭不理那小厮,只喊道:“常玉,出来!”
没人响应,她又复喊道:“常玉!”
小厮劝道:“我早说……”
却见楼上走来一身量挺拔,腰肢劲瘦的青年,正是常玉。他问道:“来者何人?”
李昭笑道:“是你主人!”
常玉笑了。他转身,道:“那便请进吧。”
春雨如丝,如毛,淅沥缠绵。
有诗赞云: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