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改变。”
武叙随道:“这天地之间,凡事都要将名正言顺,若是你身处阴暗狭窄之处,你的念头自然而然会受到影响,人变得阴郁,运气自然变差,遇事不能坚定信念,自己也影响自己,而若是处在宽敞明亮的地方,人便下意识心胸宽广,遇事泰然,人只有处在对的位置,才能形成正确的念头,若是儿子住了父亲的位置,便有越俎代庖之嫌,那儿子不像儿子,父亲不像父亲,家庭便要出事。”
“回到龙脉灵地,龙脉龙眼养福气,养心智,养灵气,福泽之地便养福泽之人。”
实际上武叙随的话,归根到底,就是要讲究一个正名。
地影响人,最终是影响人的念,人只有身处对的位置,才能够有正确的、健康的念头。
何有到底感觉这门学问玄而又玄,可有带着几分常人也不得不承认的道理。
这才是这所谓的易学的可怖之处。
“弟子受教了。”
武叙随这时已经看出来何有不再如之前那般冷淡了。
“之前你的死相,是因为你行了险道。”
“而你如今化解了危机,则是因为心智坚定。”
“歪念头一消失,人的运气自然而然就好了起来。”
武叙随和何有聊了很久的命运之说,何有听着,只觉得神奇。
原来人的命运是可以如此破开来说的。武叙随告诉何有的话,何有原本是不知道的。
但是何有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在武叙随说得有些兴意阑珊的时候,何有及时提醒道:“师父,能教教我那符篆的知识么?等下天色再暗一些,陈叔就要等我吃饭了,我还要回去帮忙算账。”
何有语气有些腼腆。
武叙随咳嗽了两声,正色道:“师父没忘。”
“你这女娃倒是聪明。”
武叙随却像是没注意到何有的微微瞪大的眼睛似的。
“好,那你有什么问题,便问我吧,至于那黄纸和墨的制作方法,我等会儿把原料配方告诉你,你回去先寻这些材料自己做,做好了给我看,哪里有不对我再告诉你。”
何有连声应好。
老人法术厉害,算出她是女儿身似乎很正常。
何有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道。
但实际上,根据武叙随的说法,他画符大部分都是一些避祸趋福的符。
“你方才在描摹我的符篆,是否感知到了什么?”
何有如实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这符缺了一般,画在纸上的一半,带着驱逐的味道。”
“但是并不针对我。”
武叙随不知道从哪里再掏出了一张符纸。
“这才是完整的符,你自己看,不懂的问我。”
何有接过了符,心中欣喜。这时天色忽然阴暗了下来,乌云遮住了晴朗丽日,看起来要下雨了。
她仔细端详手里的符。
然后用意念在脑海中照着这符篆的样子描摹了一遍。
这时候这符篆里出现了完整的字样。
“煞退、福进。”
在描摹完最后一笔,何有下意识吐出了这几个字。
话语落下,何有便感觉自己周身的力场似乎发生了一点什么变化。
天色忽然按成了,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阵大风,何有没来得及思考,衣衫便被吹得鼓起。
何有头顶树枝忽然被折断了一根,直直地朝着何有落下来,可又是一阵更猛烈的风吹来,那树枝啪嗒一声,越过了何有,直接敲在了武叙随脑袋上。
武叙随面色阴阴地将那树枝从头发上扯下来,扯的时候树枝挂住了他的头发,武叙随用力一扯。
“他娘的,又是老子遭祸!”
“这狗屁老天爷。”
武叙随意识到何有看着他,停下了手里粗鲁的动作,他的胡子被刮得分了叉,还不忘和何有说道:“徒儿,你先回屋,顺便把那黄纸和墨水收一收。”
“好。”
何有一路小跑至石墩边上,然后将上面的东西快速合拢收了起来。
武叙随跟在何有后面,这风大的不得了,何有刚进屋,那雨便啪地一声落了下来。
何有当下没有多想,为何这雨落下来的声音这么响亮。
武叙随就跟在她后边,就差两步的距离。
何有听到后面传来“啊”的痛呼。
周癞子的声音充满着怨念。
“他奶奶的仙人板板,谁家门前六月下冰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