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再发生,而且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到那时,她不在,孟厚德肯定会被孟厚文洗脑。
且,今天听孟厚文的意思,都拿出老家的事来威胁了。
之后不一定还会说什么呢。
孟厚德这么好拿捏的一个人,指不定就再次被孟厚文给糊弄了。
所以她把这些狠话撂在这,就是让孟厚德自己选择。
是要听孟厚文的,还是要她这个女儿,要这个家。
如果他还是不听自己的,孟玉兰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管下去。
她爸都这么大了,他的人生自己负责。
重活一世,她对这些事看的透透的。
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家人她该操心的该管的,她会管,但是要是实在管不了,她又何必呢,到最后,自己惹一身腥。
大不了,以后她离开了,每个月给家里寄钱就是了。
孟厚德震惊地看着孟玉兰。
孟玉兰:“我是说认真的,再开学我就高三最后一学期了,下半年不管我考没考上大学,都是要离开这里的,爸你要是愿意,我们就一起走,化纤厂的工作你没必要做,要是你想听大伯的,那我毕业就离开,你也不用管我。”
孟厚德:“兰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意思是我要是去化纤厂工作,你以后就不回来了?”
孟厚德似乎无法理解,这两件事之间的必然联系。
可是他看得出来,孟玉兰是认真的。
这两天,孟玉兰的成熟稳重,他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欣慰的,但他也被女儿的强势给弄得有些不适应。
他是爸爸,可是孟玉兰却好像牵着他在走。
但是孟玉兰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个家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孩子她妈都离开了,如果孩子也走了,剩他一个,那他多孤单啊。
于是他咬咬牙,艰难地说:“兰宝,我听你的。”
孟玉兰笑了,“行,那我们明天还去摆摊,现在把面热一热,我们继续吃。”
孟厚德:“那,我明天去你大伯家不?”
孟玉兰:“……不去。”
孟厚德:“不去会不会……”
孟玉兰:“不会。”
孟厚德:“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就是你爷想砌房子,要你大伯帮忙,刚才他说我不去化纤厂就不帮忙。”
孟玉兰冷漠地怼了一句:“不帮忙就不帮呗,怎么了,全世界就他最厉害,他不帮忙,这件事就办不成了?”
砌房子这件事她记得,当年回老家的时候,她爷爷奶奶为了求孟厚文帮忙,低声下气的样子,她都看不下去,而且孟厚德这么听孟厚文的话,爷爷奶奶也有责任。
想到老家的人都把孟厚文当个人物,她就觉得可笑。
“砌房子的事情,回去再说,总之,大伯拿这事来逼你,他就没好心,要是真的想帮我们家,有必要这样吗?”孟玉兰指出关键一点。
孟厚德想想也是,可是他要怎么和他爸妈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