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似乎就想让他们觉得没人，赶紧自行离开了。
江照夜道：“他们不愿意，再往前走走看。”
叶寒英本不同意，这么晚了，再往前走，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但他往前一望，山坡后似乎还有几乎人家，有的开饭晚，似乎这会儿才做饭，烟囱上还冒着轻烟。
他道：“那我们去前面看看。”
三人系好马过去，到了第二户人家，里面咄咄声不停，似乎在干什么活，但是才一敲门，立刻又瞬间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
江照夜让东梨上去，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想着东梨年纪小，里面的人应该不会戒备，会为他们开门。
谁知道东梨喊完，里面反应与上一家的反应一模一样。
不说话，不出声，不回应。
等他们发现没人，自行离开。
叶寒英几乎想破门而入了，江照夜拦住他，指指前面还在做饭那家：“去那家吧。”
叶寒英耐着性子一起过去。
这次依然和前两次一样，甚至听见敲门，里面的人将灶都熄了，屋顶上炊烟断绝，没有再冒起来。
叶寒英简直气笑了：“来借宿一晚，还不白住，他们能急得饭都不烧了？”
江照夜朗声道：“算了，想必这里的村民都不喜欢外人，既然如此，我们再往前面去看看吧。”
还走？叶寒英正想反对，却被他忽然伸手捂住嘴巴。
他弯着狡黠的眼睛，冲他摇摇头，然后拉着他假意离去，实际退到了一旁，根本没有离开。
过了一会儿，门里响起了声音：“应该走了吧？”
“听见了脚步声，肯定走了。”
“是那个东西吗？我怎么听着像是人？”
“不管了不管了，不管是不是都不能放进来，小心使得万年船，石头村不就是这样遭的吗？”
“说的也是，唉，你去开门看看吧，看看走远没有。”
蹒跚的脚步声响起，里面的人走到了门口，门栓被拉出声响，很快，大门被拉出一个狭小的缝来。
老人探出半个头想看看情况，谁知眼前一黑，一个人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他受惊不小，正想关门，却关不动，抬头一看，外面的人已经伸手撑住了门。身前年轻人低头冲他一笑，然后缓缓使力，彻底推开了门。
……
屋子里，烛火点起。
这屋子里住的是一对老夫妻，约摸五十来岁，满面风霜，愁苦不堪。
江照夜入内之后，和他们耐心解释一番，两夫妻倒不算难说话，解释道：“不怪我们防备，最近这外头，怪物实在太多了，这入了夜了，谁还敢给外人开门？没人敢开的呀，谁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人的呀。”
妇人对江照夜印象很好，擦了擦手道：“既然你们是人，那也不怕了，我正好在烧饭，等下加点米，就一起吃吧。”
她说完便进了厨房，老头坐在椅子上，拿起杯子里泡的粗茶喝了起来。
江照夜道：“我听你们刚才说什么石头村？”
老人吐了一口茶沫：“石头村嘛，离我们这里不算远，你们要是从北边过来，会路过一个岔路口，岔路口的左边，就是他们村了。”
那就是他们下午遇见那个了，江照夜心想，大概是他们下午被困在了那段地界里，所以走了许久，实际上距离并没有多远。
他道：“那个石头村，发生了什么吗？”
老人将杯子放回去：“嗐，不知道是啥，弄得一个村子的人都没了。听里面逃出来的人说啊，最开始只是有个别人忽然一下变成了傻子，后面不知怎么，傻的人越来越多，不傻的反而越来越少。大家都觉得奇怪，可是又没有办法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些傻了的人，看起来忽然没那么傻了，变了一个人似的，神出鬼没，还阴森森，总是去敲别人的门，将里面的人诓出去，被诓的人一出去，也跟着傻了。他们逃出来的都说这叫摄魂，魂魄都被人取走了，取走之后，再给你装个别的东西进去，人不就大变样了吗？虽然还套着个人的壳子，但谁知道里面变成了什么样呢？”
他说话不算有条理，也总抓不住重点，江照夜替他总结道：“也就是说，那村子的人先是大规模失去神智，随后又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坑害其他人？”
老人大点其头：“对头对头，就是这样子。我们两边隔得也不远，他们自己村的人害完了，迟早害到过路人，还有我们这边来的嘛！”
这听起来似乎是被某些东西迷住神智，随后又控制住了躯体。
如果是下午碰见的那个东西，倒是有这个能力。
所以他们下午碰见那个东西，就只是巧合么？
既然是巧合，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大敌意？
而且叶寒英似乎还认识对方的样子。
他没想明白，干脆直白地看向叶寒英。
叶寒英坐在一旁的桌子边安静听故事，手上摆弄着一截青草，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江照夜坚持不懈地看下去。
叶寒英侧脸看起来五官格外深邃一些，火光朦胧胧地点亮漂亮的鼻梁嘴唇，阴影又恰好打在眼窝与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