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大帝的脸色变得恼羞成怒，怒视着叶凌天，充满了羞辱感。
“看清楚你的位置……”叶凌天语气逐渐平淡，嘴角微微翘起，“你能不能活，取决于我开心不开心！”
“而不是……你要不要将名单交出来！”
“反正……”
“杀了你，同样可以引出那所谓暗盟中的人来！”
“只是在我城墙上多一个脑袋，让我大夏王朝多一片疆域而已！”
叶凌天说着说着，就突然愣住了，而后一脸意味深长地看向太阴大帝，似乎是方才自己的话说服了自己。
“似乎……这个决定也不错……”
看着叶凌天那认真的表情，太阴大帝亡魂皆冒！
他知道自己会死，若是死在叶无垢的手中，他毫无怨言，只是有些遗憾。
可若是死在叶凌天的手中……
他的死亡，将会成为一个笑谈！
死不瞑目！
绝不甘心！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太阴大帝那张老脸上，皱纹都扭成了麻花状，声音都变得低了很多！
给这样一个小辈低头……真不甘心啊！
“暗盟，便是妖族潜入玄界后，暗中联合的组织吧！”叶凌天淡淡的开口。
太阴大帝的脸庞微微一僵，眸光有些闪烁。
对于叶凌天也知道妖族潜入玄界的事情，他多少有些意外。
不过想想叶凌天现在的实力，再想想叶凌天与叶家的关系，也就了然了。
“没错，你猜的没错！”
太阴大帝的声音有些低沉，目光也逐渐开始暗淡了下来。
那些人……不……应该说，那些妖族，最终还是没有来救他！
不管是不敢来，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在太阴大帝眼中，这都算是违背诺言了！
他……
也不必死守着承诺，与妖族合作了！
此刻的太阴大帝，强忍着身体的痛苦，努力挣扎着坐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个自嘲的笑容。
“那些混蛋，在域外战场与玄界入口的炼妖火中消弭妖气，再潜入玄界，暗中发展，最终成为我玄界顶尖大势力的强者，亦或者创造出一个个的顶尖大势力！”
“我都不知道玄界顶尖强者中，还有多少是纯正的人族，只知道……暗盟这些年的暗中小动作，已经令玄界的下一代天才，逐渐消失了……”
太阴大帝已经无所谓了，脸上只剩下狰狞。
“玄界被妖族占据，只是早晚的事儿！”
“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做出了对我来说正确的事而已！”
“哪怕最终死很多玄界人族，那又怎么样？他们本来就是要死的，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到了现在，在太阴大帝内心中，最要紧的事情依旧还是对自己的行为做出在他看来最合理的解释。
他知道人族叛徒这个称呼有多令人蒙羞，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祖辈……
“也对，你做的这事儿，不能算错，很正确！”叶无垢没有开口，叶凌天却给予了最深切的肯定。
一旁的叶无垢：？？？
那张老脸上满是疑惑，眼眸之间带着几分茫然。
什么……意思？
等等……
叶凌天提升速度这么快……不会是因为他也是暗盟的人吧！
想到这里，叶无垢那张老脸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警惕地看向叶凌天。
叶凌天并没有注意叶无垢的表情，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太阴大帝，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你能取得妖族的信任，成为妖族中最成功的老六，简直就是我人族的幸运！”
老……老六？
太阴大帝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仔细品味着叶凌天对自己的称呼。
怎么品味……都感觉这个词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叶无垢似乎琢磨出了一些味道，微微皱眉，那浑浊的眼球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太冒险了……他不值得信任！”
沉默片刻，叶无垢开口，似乎想要阻止叶凌天继续说下去。
叶凌天却依旧没有理会叶无垢，就好像完全忽略了叶无垢的存在一样。
伸出手掌，拍了拍太阴大帝的肩膀，叶凌天笑眯眯地开口道：“我想，你既然愿意做妖族在人族的卧底，也应当愿意做人族在妖族的卧底吧！”
“双面卧底，这对于你来说，应当不难！”
听完，太阴大帝终于明白叶凌天的意思了。
那张苍老的脸上，充满了错愕的神色。
片刻之后，突然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你们是害怕了吧！”
太阴大帝笑的很猖狂，脸上的褶皱几乎凝结成了菊花状。
指着叶凌天，太阴大帝表情逐渐傲然。
“小子，现在是你求我办事儿，应该……得给我尊重一点吧！”
“若是没有我的话，你们恐怕就连关于暗盟一点点的东西都无法了解！”
“你现在能做的，只有依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