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开着窗，过于强烈的日光钻了满屋。姜息抬起手，听见一阵铁链相击的当啷声响，垂眼看向依旧卡在手腕上的手铐。
金发女人坐在一边，看人醒了，下意识把手里才倒的水递过去，“喝吗？”
姜息看了一眼，没接，“喝够了。”
在湖里的时候已经呛了不少。
031动作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起来，把水杯放到一边，又好像觉得还不顺畅，干脆起身把里头的水都倒了。
重新坐回去，停了会儿才开口，“落水的事先前没记录，我们不知道。”
姜息没接这句话，看了看陈设简单的房间，缓声问：“无故滥用能力，不怕违规？”
031抬头看姜息的表情，想看出点什么，又有些怕真看出点什么。最后挥了挥手站起身，“怕了怕了，这就送你回去。”
才转过身打开传送光块，077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自带漂移地在门口转了个弯，“你怎么在这儿？我跟你说刚才真是好精彩，那个叫池念的新人……”
发现房间里不止一个人，说到一半的话顿了顿，“小满……不是……姜息？”
又看清人浑身湿透的样子，077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腿软地往下滑，被跟过来的666拎着肩膀扶起来。
姜息侧过头看了他们一眼，没应声，直接转身往光块里走，迈入一只脚之后却顿了一下。
回头看031，突然问:“她以前来过灵域吗？”
“谁？”031顿了顿，没反应过来。
姜息皱了下眉，没再开口，回过头消失在了光块后。
跟过来的666把腿软的077拎直溜，问031：“怎么回事？”
031：“刚才走剧情，掉水里了。”顿了顿，补充，“才掉进去我就看见了。”
077点点头，“那就好……”
挥手关了传送光块，031转移话题，“刚才你说什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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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池塘边，池念低着头拧衣角的水渍。
又有两个村民沿路下来，其中有认识胖男孩的，热心肠地把哭傻了的男孩带走往家送去。
其余小孩也趁机想鸟兽散，几个跑得快的先溜了，剩下之前问话的羊角辫女孩和一个穿白背心的小男孩，动作慢被池念拦下来，“为什么这么对她？”
羊角辫害怕得直抽搭，“小满……小满的姐姐是疯子，她也是。她们做……做坏事……”
“她有个姐姐？”
“对，村里的大家都知道……”白背心大着胆子补充，“小满的姐姐想勾引李大叔，被发现了发疯乱跑，跑丢了再也没回过家。”
再没回过家。
池念回过头，看了眼刚刚女鬼出现的池塘。
“小满也是疯子，你看，看她那个样子，晚上街上都是怪物，她还到处乱跑……”
“怪物。”池念问，“天黑后爬来爬去的那些？”
两个小孩齐齐点头。
“多亏了我们有厉害的……门神图，贴在门上门神大人就会保佑我们，不然我们就都被怪物吃掉了。”
池念问:“是谁画的门神图？”
“不是画的，是门神大人送我们的！”
羊角辫小声问，“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池念还没答，有人探头喊了句，“原来你们在这儿玩儿呀！”
是才进村时候遇见的小男孩，边喊着边跑过来。
两个小孩疯狂使眼色，小男孩一点没感觉到，满脸笑容地跑下来，又开开心心地跟池念打招呼，“仙女姐姐！”
瞥了一眼旁边面露崩溃的两个小孩，池念笑着弯腰，摸了摸小男孩毛刺样的头发，“小朋友，嘴巴这么甜，是跟谁学的？”
她恹下眉眼完全无表情的时候，搭配上过分精致的线条，面色疏离到几乎带了些攻击性。但一笑起来，微弯的眉下衬着额外亮的眸子，小梨涡浅浅漾在颊上，整个人都变成柔软近人的暖。
小男孩完全没抵触被摸头，更加高兴地回，“我娘教我的。”
想起上次跑过来让男孩别乱喊的中年女人，池念不太信，“她怎么教你的？”
“漂亮的姐姐们都会变成仙女姐姐，离开村子到天上去。”
池念脸上的笑缓了缓，微微挑眉，“到天上？这是妈妈给你讲的睡前故事吗？”
“才不是，是真的！”看池念好像不信自己，小男孩有点着急，“我们邻居家的三姐姐，还有蕊姐姐，好多好多姐姐，她们都是因为漂亮才被选中去当仙女了呢！”
池念问:“你的意思是说，她们都不见了？”
小男孩咧着嘴点头，“她们都到天上去了，当然见不到了。”
小男孩看了看一边的两个小孩，朝池念神秘兮兮地摆手。
池念弯下腰，附耳过去，听到男孩说:“我妈妈不让我告诉别人，我只跟你讲。”
他小声说:“是因为门神大人喜欢脸漂亮的姐姐。”
“仙女姐姐，你的脸比她们都漂亮。”小男孩仰脸看池念，脸上挂着天真的笑，“所以，你什么时候到天上去呢？”
池念轻轻挑了挑眉，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