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需要的东西买了个七七八八,最后乔氏还大方的给小渠买了一包酥糖,两条非常好看的头绳。
得到了堂姐韩杏儿都没有的这独一份的礼物,小渠非常给面子的抱着乔氏的胳膊摇晃着撒娇:“二伯娘,你可真好,渠儿最喜欢你了。”
倒是把乔氏给哄得乐了起来,她捏了把小女娃的小脸蛋笑着打趣:“哎呦,你这小嘴还没吃糖呢咋就那么甜呦,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杏儿就在一边故意佯装生气看不惯的样子说了句:“娘,你可不要被她的甜言蜜语给骗了,她呀,就是谁给糖吃,谁在她眼里就是最好的。真是鬼精灵。”
五六岁的孩子,能知道个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是贪嘴罢了。
说罢,杏儿自己也觉得好笑,就捂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哼!才不是咧。”
小渠不服气的皱了下小鼻子,抱着乔氏胳膊的手紧了几分,很认真的辩解:“二伯娘,大姐姐胡说,我才不是她说的那样呢,就是没有酥糖,二伯娘在我心里也是最好的人。”
“好好好,咱们渠儿不是,咱们渠儿乖着呢。”
乔氏有耐心的哄了她一句,连带着后面的钱氏韩玲儿母女也都笑了起来。
一行人买好了东西,就走着往镇子口来了,路过一家酒馆子,乔氏顿了步子,她回头同钱氏商量道:“四弟妹,咱们要不要打点酒啊?”
钱氏有些为难:“我这手里钱可是不多了。”
乔氏的情况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还是狠了狠心对钱氏道:“今个温灶,杏儿姥爷姥姥那边肯定会来人的,说不得刘家庄也会有人来,有菜没酒也不是个事,就少打一点吧。
你家七郎他舅舅他们想必也是会来的吧?”
钱氏低了下头思索了下,然后才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那个,二嫂,要不你去打吧,我手里钱不多,就不抛费了。七郎几个舅舅也不爱喝酒的。”
钱氏说完这些话以后,小渠就清楚的看到乔氏的眼中有一抹异色一闪而过,待小渠再要细看,乔氏的脸上又恢复了正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妯娌不愿意进去打酒,乔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牵着小渠的手进了酒馆子。
这家酒馆不大,正对门的地方就是柜台,柜台里面放了一排半人高的酒缸,看起来都是装的散酒。很显然,这个铺面是专门卖酒的。
那柜台里有个掌柜打扮模样的中年汉子,见有客人上门就笑着招呼:“这位大嫂,打酒啊?”
乔氏忙就笑着应了:“掌柜的,我打二斤黄花酒。再买个坛子。”
掌柜的就眯眼笑了,从柜台后面拿出个不大的黄坛子出来,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拿出漏斗放在了坛口上,然后就用酒提子从后面一个大岗里打酒往坛子里灌。
小渠看着这酒馆掌柜熟练的打酒,发现那酒提子打上来的液体一点都不纯净,颜色呈现淡黄色,因为离得有点远,什么气味她是没闻到的。
小渠就眨巴着眼睛询问掌柜:“掌柜的,这酒咋这个色呢?这是不是就是黄酒啊?”
掌柜的低头才看到柜台前面冒出来一颗圆圆的小脑袋,就乐了:“让你小娃娃说对咯,这就是黄酒。”
小渠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这古代科技工艺不发达,酒一般都是发酵酒。以黄酒、米酒、果酒为主,度数也大多只在二十度左右,这是民间常见的。
再高级一点的蒸馏烧白酒,度数高,酒烈,工艺成本上也更大,价格就高,一般老百姓喝的还是少的。
而像这种黄酒,一般是秫、梁、稷、黍或者谷子(大米)、麦子酿造的,价钱也并不便宜。
等掌柜的打好了酒,掌柜的用绳子仔细的绑了个结递到了乔氏的面前:“来,大嫂,你的酒好了,二斤只多不少,加上坛子你给八十文就行了。”
听到价格乔氏肉疼的皱了下眉,却也没多讲价,把杏儿卖荷包绣帕的那些钱都拿了出来,数够了钱数放到了柜台上:“掌柜的,您给好好点点。”
这掌柜的见了这堆铜钱就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呵呵,用不着数,都是本乡本土的人,我相信大嫂你的人品。”
然后掌柜的就当真的没点数就把乔氏放在柜台上的铜板给收了起来。
小渠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酒馆子掌柜,觉得他还挺回说话做生意的。
当然了,小渠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掌柜的是真的不在乎客人给的钱够不够,因为刚刚乔氏拿出钱来点数的时候,这个掌柜的可是一直盯着的。
小渠猜测估计是这堆铜板有多少他心里早已经有数,所以才表现的格外大方的。
不过掌柜的这话说出来以后,本来还因为酒贵心情不好的乔氏脸色果然也好看了不少。
离开酒馆子的时候,小渠特意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招牌,写的是“黄姓酒家”,她猜测着大概这掌柜的姓黄吧。
出了镇子中心的街道,到了镇口几人就与韩六重汇合到了一起。
先前在铁匠铺买了铁锅后,韩六重就一直在牛车这边等着母女几人了,等所有人把东西放好并且坐上了车,韩六重一甩鞭子就要驾着牛车上路。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