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面,要是事情闹大了,丢的是整个韩姓人的脸面,回头韩太公准得发难,如此情形,又有谁愿意去得罪韩家呢?
所以刘婆子当然是找不到人出来作证的,就被韩老头给问住了。
刘家人不说话,这时堂屋里的气氛一时之间就有些凝滞。
刘氏的大哥刘良成这时黑着脸岔开了话题:“锦衔为啥不在家?这又是什么道理?我们可是听说了,你们家昨天在镇上找了大半夜。他娘刚去,后脚这孩子就丢了,总得有个原因吧?”
韩家众人都是一惊,现在村里的人都还不知道六郎离家出走的事情,这刘家的人竟然先知道了。
也不怪今天刘家的人盛怒之下打上门来,韩正旺和韩正发昨夜去镇上找人动静不小,吴老大寻了十几个比较想熟的朋友帮忙,巧的是其中有一个人家中的亲眷就是刘家庄的。
早上刘家庄的村民到镇上来赶集,这事情就这么给传过去了。这刘老汉家的闺女自尽,外孙又失踪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庄里的人知道了当然上心,那村民连东西都顾不得买,就跑回去给刘老汉家报了信。
所以刘家的人才会比大柳村的人先知道六郎走失的事情。
韩太公也是紧锁眉头,他在堂屋里四下扫视一圈,果真不见韩家六郎,他轻哼一声,极其不满的询问韩老头:“怎么回事?”
韩老头面露了难色,只能是急中生智找了个理由:“这?因为老三跟老三媳妇吵架,老三媳妇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六郎埋怨他爹,一生气就离了家,现在还没找到。”
“你胡……”
“你们都莫要说话!”
韩老头如此解释,刘家兄弟当然不能依,却被久久没有说话的刘老汉给打住了。
呵斥住了儿子们,刘老汉才去看着韩太公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韩太公,你在大柳村德高望重,这我的女婿又是你的小辈,按照道理来说,你是完全有权来处理这个事情的,今天我就想问一句话,这个事情究竟怎么处理?”
刘老汉也知道,不管怎么说韩家人都有理由解释过去一切。闺女死了,他们也顶多打韩家人一顿出出气,至于说抵命啥的,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闺女是自己跳井的,又不是人家推下去的。
而韩家人对她不好,作践她逼死她,就是告到老爷大堂,那大老爷也顶多就是看在出了人命的份上打吴氏一顿板子而不了了之了。
谁让这个社会女性地位低下呢?女人要是犯了错,是可以随时被休的,哪个媳妇不得受婆婆的气呢?
要是因为受婆婆气就都寻死而后去找大老爷告状,那县衙里的官员估计什么公事都办不了,就得专门来处理此类民事纠纷了。
刘老汉心里明白得认下这个亏,所以才有此一问。
韩太公垂下了眼皮,叹了一口气:“唉!这样吧,刘家大侄子,有啥要求,你们作为娘家人,你们提。”
刘老汉点了下头:“这样,我们一家人商量商量。”
刘家几兄弟都年轻气盛,想要再争辩一下刘氏的死因,却被刘老汉拉走了。
他们到了一边商量了几句,就都走了回来。
还是以刘老汉为首说话:“我第一条,得给我闺女好好下葬。”
韩太公还没回答,韩老头倒是回答的好干脆:“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第二条,正发要是又续弦生子不得越过六郎去,我要你们写上证明,将来分家,我女婿的房子地都得是六郎的才行。”
对于刘老汉这个要求,韩老头话头就是一顿,转而他就拍了板:“这也是自然,六郎是我亲孙子,我们老韩家哪里会亏待他。”
韩正发也没什么可说的,跟着附和保证:“我不续弦了,我回头还得寻六郎,等找到他,我就带着他们兄妹过活了,我的一切也都是他的。”
刘老汉都不拿正眼看说话的韩正发,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又接着提要求:“我们要把小渠带回刘家抚养,以后就跟你们韩家不相干了,养大和发嫁都由他的舅舅舅母来完成。”
“这也是自然……”
韩老头本来都顺嘴答应了,说到一半猛然意识到不对:“这哪能成?亲家公,三丫头虽然是个女孩子,可也是我们韩家的血脉啊,咋能带到你们刘家抚养?”
本来送走一个女娃子给人家抚养也没啥,他们韩家孩子多,韩老头也不是多稀罕丫头。可是这个节骨眼,要是让刘家人把人带走了,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在打韩家人的脸吗?
无形之中就在告诉所有人,他们韩家不仅仅虐待死了刘氏,连刘氏生的一双儿女也都容不下,一个走失,一个归了外祖家,那他们韩家对待亲生的孙子孙女都如此狠心,更遑论对待那些外嫁来的媳妇了。
顶着这种名声,以后谁还敢把大姑娘说给他们韩家的男丁呢?
韩正发就没韩老头想的多,他就只是单纯的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离开自己,也赶忙反对:“岳父,渠儿是我闺女,应该在我们韩家生活,咋能到你们刘家呢?我不同意!”
刘婆子本来都不说话了,这会听韩正发说了话,就又压不住脾气的怒怼道:“你不同意,你凭啥不同意?你大大老粗,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