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太阳,照射在人的身上,让几个小姑娘的脸都热的红彤彤的,后背的衣服更是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
小渠扁了下嘴,忽然觉得有些伤心,要是在异世里,她压根都不会受这种哭,她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幸福的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最起码吃穿出行都不愁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的一双小脚,因为走路而起泡泡。
韩杏儿见小妹妹扁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有些心疼的牵起了她的小手:“渠儿乖,不哭,大姐姐背你好不好?”
小渠抬头看了看杏儿苗条的身材,她摇了摇头:“我走得动的。”
玲儿则是气愤的嘟着嘴,她抱怨道:“这大嫂的爹娘也真是的,啥时候打架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闹起来,咱们连口水都没喝上。”
小渠都有点同情这个小堂姐的脑回路了,反应也太迟钝了,她就接了话:“二姐,你难道就没发现大嫂的爹娘是故意在咱们面前这么打闹的嘛?”
玲儿停住了步子,转过头来去看小渠,一脸的震惊:“你说啥?他们故意的?这图个啥啊?”
“能图啥?不想招待咱们饭吃呗!”
玲儿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转而就更气愤了:“这都啥人啊?大嫂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咋爹娘老子这么吝啬刻薄呢?回去我一定告诉咱奶。”
杏儿也叹气,这第一回单独带两个妹妹走亲戚,就遇到这也糟心的事情,她也觉得心烦。
小渠倒是不大赞同玲儿的做法:“大姐,二姐,咱们要是告诉奶,咱们到孟家发生的事情,那大嫂在家里的处境不就更艰难了吗?”
她都佩服孟富贵夫妻俩的奇葩脑回路了,为了几口吃的,至于吗?也不嫌丢人。
而且,他们这么做,估计就没想过自家的闺女的以后。那吴氏和张氏要是知道了,能再给孟氏好脸色看吗?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们还是想想到哪里去解决一下饥饱的问题吧!
小渠耸拉下脑袋,一脸的颓败。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做个老百姓咋就那么难呢?想要吃顿饱饭都那么困难。
杏儿毕竟年长一点,她赞同小渠的看法,就交待玲儿:“回去了别乱说话,咱们就说吃了饭不就得了,何必再去生事呢!回头大伯娘再又去折腾大堂嫂。
因为大堂嫂生了闺女,这会儿正是不受咱奶和大伯娘的待见,咱们就别添乱了。”
玲儿有些犹豫,不过家里的大伯娘是什么德行,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虽然有些不甘,却也没再说啥。
而小渠虽然不见得有多圣母,可是想到孟氏生产以后的待遇,还是非常同情她的,就决定发一回好心,把在孟家糟心的待遇隐瞒下来。
姐妹几个走了半个多时辰,大柳村就远远在望了。
就在这时,从大柳村子里浩浩荡荡的出来了一支庞大的队伍,前头开道的都是高头大马,那马上端坐着威风凛凛的带刀武士。
队伍中间有两匹枣红马拉着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缓缓前进。
车厢的四面用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薄锦遮挡,使人无法看清这般华丽的车中的乘客面貌。
而那车前面的车沿之下更是悬挂着象征着皇室的宫灯,那宫灯之下坠着的流苏之上,还串着偌大的彩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是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富贵逼人。
小渠姐妹几人慌忙的退避到了大路两旁,等待这支队伍过去再进村子。
马车行驶至几人面前之时,车帘掀起,杏儿和玲儿从小到大深受封建思想的熏陶,知道阶级等级的重要性,遇到这种大人物哪里敢抬头乱看。
而小渠可不同,她来自异世,接受的都是新新思想,什么男尊女卑、士农工商、等级制度在她这里完全就没什么概念,当然了,她更是不知道害怕,就眨巴着大眼睛往那掀开了窗帘的马车上看去。
然后就是一愣,因为这马车上坐着的人是个少年,而且还有些面熟。
这不是昨天晚上在韩家大宅门口的门楼下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什么王爷嘛?
他今日打扮的格外贵气,头上的黑发用金丝双鹤发冠束着,身穿一身深蓝色蟒袍,一双剑眉微微拢起,凝视着小渠的目光带着无比的锐利和睥睨。
盛景臣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小人儿,若有似无得嗤笑了一声,他朝马车旁跟着的近卫小声吩咐了一句什么,就无情的放下了车帘。
等马车走远,小渠才不屑的哼了一句:“什么嘛?那什么眼神,既然还瞧不上我的样子,殊不知,你在姐的眼里还是个小屁……”
她还没咕哝完,就看到从那队伍里出来了个年轻的小厮打扮的人,他有一张非常卡哇伊的娃娃脸,笑起来脸庞现出可爱的酒窝来。
小渠赶忙捂住嘴,深怕这年轻人听到自己说他们主子坏话。
这心里不屑是一回事,要是被这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知道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像她们这种小老百姓的性命,在这种权贵的眼中,就如蝼蚁一样,想要弄死她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这年轻的小厮见几个小姑娘似乎格外惧怕自己的到来,笑的就更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