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根本听不清。
郁忆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人,只能蹲在苏姩的身前,任由苏姩攥着她的手腕,看起来娇小温柔的人此时的力气却大的惊人。郁忆只感觉手腕被她抓的有些疼,试着动了两下,没能把手抽出来。
她能做的也就是说些“没事”、“别担心”、“会好的”之类的话。
景知苑从一旁走过来,显得比苏姩冷静一些,但眉头紧皱,另类沉默让气氛更加压抑。
“老婆,先把小忆的手放开,别吓着孩子。”景知苑安抚这苏姩,苏姩的手才慢慢松开,接着景知苑又面对郁忆,“抱歉小忆,这么晚把你吵醒。”
“没事的,叔叔,我应该来看看的。”
“爸,医生说手术需要多长时间。”景撷只感觉心头的那点不安愈发强烈,可偏偏找不到源头。
景亓一共需要三次手术,恢复正常的可能性很高,这才第一次,按理说是最简单的一个手术。
“一个小时左右。这一次本来比较简单,出了点意外……”
景撷往手术室的方向看去,嘴唇紧闭,脸部线条绷得有些紧。
手术室外的红灯一直亮着,中途不知什么原因又进去了一个医生。
苏姩一紧张,又狠狠的抓住了郁忆的手腕,同一只手,同一个地方。
她的指甲可能是刚刚断过,郁忆感觉手腕上的皮肤被划破了,割裂般的疼。
景撷抱着她妈妈的肩膀坐在她身边,时不时的拍一下,以示安慰,景知苑来回踱步,最终停在手术室门前,没人注意到郁忆的手腕殷红一片。
医院的消毒水味充斥在每个人的鼻尖,提醒着人们这是一个离死神很近的地方。
手术室外的红灯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变了,医生走出后向家属说明情况后离开。
护士推着景亓从手术室出来,小家伙还没醒,一家三口跟在后面。
郁忆吸了口凉气,蹲了太久,腿早就没了知觉,好不容易从地上挪到椅子上,揉了揉腿,手腕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