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天一正式成为江家一员,董芳和白亦洲甚至是要把天一宠上了天。每天的牛奶是专门有人送的,辅食所需的蔬菜、鱼肉类要挑最精华,衣服玩具也更不用说了,多得就像开店铺的。
时间在慢慢流逝,转眼天一已经两岁了。每周末董芳和白亦洲都会带着天一去自己父母家,小希还是照常自已独自在家。有一天小希给白亦洲说他想自己去书店看下书(毫无疑问,小希是没有钱买不起书的,只能看看),白亦洲皱了下眉。他潜意识里觉得小希好象是在问他要钱。董芳听了不吱声,等白亦洲出去时,她威胁小希说:“你一个人去,会走丢的。而且书店有鬼。”(小希怕鬼,这是因为小时候经常会听乡里乡邻的说鬼故事,以致于听到鬼字就感到恐惧。)
董芳这样说的目的,一是为了防止小希去书店买书要用钱;二是因为大院里有闲言闲语,说董芳俩口子从来不带小希出门,现在如果又看见小希一人出门,这不是让人找到说的吗?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小希没有去书店,一个人乖乖地在家写作业,作业写完了,又写书上,反正就是翻来翻去的看书、写作业、练写。
小希所在的城市举行了一次中小学生书法大赛,陈老师觉得小希写得不错,便替她报了名。最后比赛结果是小希获得小学组全市第一名。小希得到了奖状,还获得了一套水彩笔及硬壳的笔记本,还有很少见的糖果。同学们都围着她,用崇拜的眼神与语气同小希打闹着。
回到家,她高兴地拿出所得奖状及奖品给爸妈看,白亦洲笑了笑,董芳暗地撇撇嘴。这种情境让小希有点失落,毕竟同学们都觉得自己好了不起,而爸妈的表情却好像蛮不在乎。她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表扬,但是没有。白亦洲看了看小希,叮嘱道:“这个比赛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要太骄傲了。要学会谦虚。”天一看着糖果,也不吱声,只管一个劲地往自己嘴里塞。董芳见了,忙道:“天一,慢些吃,姐姐全让给你。”小希听董芳如此说,觉得有些委屈,她也很想尝尝糖果的味道,她看了一眼父亲,白亦洲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周末又来了,董芳和白亦洲同往常一样带着天一去外公外婆家。因为天气渐渐冷了,家家户户都开始烧着煤炉子来取暖,外婆家也同样烧着一个很暖和的大炉子。大家围着炉子烧着火,大人们边聊天边嗑着瓜子,天一则在旁玩着自己的玩具,一会儿,董芬在厨房喊了声:要吃饭了,把炉子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哦,来个人帮忙拿菜。围在火炉边的大人都起身去帮忙。临去厨房时,董芳看了看天一,还在离炉子不远处玩着小消防车,边放心去帮忙。这边天一看见炉子边没人,突然很好奇炉子边上的钩子(用于取煤的工具),他突然起身,用力往前去抓那钩子,没想到,手竟然触摸到了正在熊熊燃烧的炉子肚处,手掌立马起了一堆水泡,好在他被烫着以后条件反射自己将手缩了回来,疼痛的感觉袭来,天一开始放声大哭。董芳和白亦洲吃了一惊,望着这些密布在儿子手上的水泡,心里那个痛啊,特别是董芳,真恨不得烫伤的是自己,她抱着儿子,催白亦洲去拿包,俩人迅速将孩子送去当地最好的烫伤医院治疗。
去医院上好药,包扎好后,俩口子也没有心情再去外婆家了,他们互相埋怨对方没有照顾好孩子。吵着吵着,董芳突然不说话了,她想:如果以后出门带着小希,一来小希可以照顾天一;二来别人也不会说自己这个后妈从来不带小希出门了。想到这,她把想法告诉白亦洲,白亦洲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对对,小希是姐姐,她是应该多照顾一下天一的。”
天一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换了四次药以后,天一的手就像没事一样了。
大院里总有些闲言闲语,说董芳这个后妈不好。就有好事之人在小希放学时故意装着热情地样子,问小希:“你们家中午吃什么?”小希很自然地回答:“吃面。”这个回答让好事之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兴奋地说:“哟,那你后妈都不做饭给你吃吗?”小希听到后妈两字心中顿了顿,她立即道:“我喜欢吃面。”
好事之人立即将董芳中午不给小希做饭,让小希吃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院。一时间,大家在背后议论纷纷。董芳也听见了,她特别生气,她想小希太不像话了,竟然在外面乱说。但是她本人却不想想小希说的是实话。
小希放学回到家里,董芳拉着脸,气愤地说:“小希,你给别人胡说什么?你说我们家中午不做饭,只吃面?”
小希看着妈妈生气的脸孔,连忙道:“我没有胡说,但是我说我爱吃面。”
董芳还是不高兴地说:“那你也不应该给别人说我们家中午只吃面。你这样说,别人还以后我虐待你了呢?”
小希不敢再吱声,但在心里默道:我没有胡说啊,中午本来就是只吃面。
正在此时,白亦洲的老乡冯叔给他们送来好多东西,有西红柿、黄瓜、白菜等应季的蔬果。冯叔退伍后没有回老家,娶了个当地的老婆,便在老婆村里承包了几十亩荒地,开发出来种上了农作物。每次丰收时便要给白亦洲送些来。
第二天早上,因为煤火老是燃不起来,小希没办法煮面吃,只能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