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用身体行动告诉她他有多疼爱她。他们再一次茶毒了他的耳朵。
这天,老师让他把家长叫过来,要不然就别上课了。
然后,他乖乖地站在了走廊里,看风景。
让他叫家长,比让他不要打架还要困难。
他都一个星期,都没有见过他母亲了。他那便宜老爹匆匆来家里,找他母亲。他大门敞开,欢迎他的到来,可惜他也不知道他母亲跑哪里去了。
便宜老爹临走之前,他告诉他:见到妈妈时,告诉她,家里没米下锅了,让她赶紧回家。
话落,他便宜老爹,甩给他一张面额有很多零的支票。
他又告诉他:别以为,贿赂我,我就支持你们俩双宿双飞了。我……再给你们……两天时间。
那时候他记得他是这样说的,他便宜老爹铁青着脸走了。
说实话,他除了喜欢他便宜老爹的钱外,压根就一点都不喜欢他,当然,他也不自恋,他便宜老爹也不喜欢他。
常言说的好:爱屋及乌。到他这里并没有把这句话发扬光大。
根据他便宜老爹的脸色来看,他和母亲吵架了。不不,他又说错了,是她母亲终于不要这个,再大几岁,就可以当她父亲的花心男了。
想想一个月前,当他母亲得知,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大姐姐,竟是他便宜老爹的正房时——想想那次他就倒吸一口凉气。
他那便宜老爹,被他萝莉妈,揍成猪头。
他看得那是心皮肉跳,暗呼:爽歪歪!
让他诱拐他萝莉妈,他现在所承受的苦,都是拜他所赐。
还在他出门时的必经之路上,扯了一根银绳,看着他竟没像他想象中那样,摔个狗吃屎的姿势,他大呼失望。
下课铃准时地响起。那个被他一拳打到鼻梁骨的倒霉蛋,此时乖乖地臣服他的淫威之下。跟他解释着,他为什么在他正做着美梦时,打扰他清净——
事情是这样子的。班主任见他又公然在他课堂上,呼呼大睡。让他倒霉蛋同桌,把他叫醒。让他回答这个课堂讲的是什么?
他只好哆嗦着手,声如蚊蝇,叫醒他。班主任见他如此没有出息,就亲自动手,然——他就被他搞到鼻血直流。
看着同桌小李,两个鼻孔塞着白色的卫生纸。他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愧疚?笑话!那种东西他才没有呢。
想着他母亲也该回家了。就让二十四小时为他服务的司机男同胞,送他回家。
当钥匙插进钥匙孔,在拧开那一刻,他却不敢把这扇朱红色的门打开。他犹豫再三,别人可没有他这种害怕心里。
他只觉得有一个黑影,从自己眼前冲进房间。
他的手还在半空中,钥匙还插在门上。
那个男生酒味的邋遢黑衣人,正在他们家上蹿下跳,像被烫到脚趾的猴一样。滑稽。
他当时真的没有想到,那个邋遢的黑衣人,是他爸爸。
他正yy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公然入室抢劫,真是不知死活。让他知道何为小孩儿当家,也不敢小觑。
他想了一百零八个酷刑。正当实施关门打狗,那个男人窜到他面前,说:你妈妈回来没有?
恕他眼拙,真没有看出来。这个邋遢满脸胡渣的男人,竟是京城有名的风流浪子。
如果他这个样子被人看见,那么这么多年对他心芳暗许美人。他估摸着,会马上找个男人嫁了。
他那便宜老爹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垂头丧气地走了。
他心里暗自嘲笑他:装深情给谁看。
他站在空空荡荡的房间很久,才突然想起什么被他忽略的事情来。
他忙跑到母亲的卧室,在抽屉里翻找,那一张他珍藏多年的照片。
那是一张三人照,里面有他母亲,还有他母亲口中的大姐姐,也有他便宜哥哥,就是没有他。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母亲。她笑得如初雪融化般的温暖。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印象中的母亲总是清清冷冷,仿佛是一个高科技机器人,就是没有被赐予笑容的功能。也不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