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
冯燕双扶了扶额头上的发髻:“也就我知道你的直性子,不然还以为你讽刺我,呵,当我不知道世人怎么说我的?”
“不过,我管他们说那么多作甚,如此乱世,只要自己活得逍遥自在,一辈子及时行乐就好。”
说完她目光流转看向谢青禾,脸上神情一肃,理了理衣裳,对着谢青禾躬身相拜。
这是大礼,谢青禾连忙避让开,侧过去扶起她:“冯大家,你这是作甚?”
冯燕双目光一凝:“前几日多谢你出手相救,才保得我那傻儿子一命。”
谢青禾不解,她没有救过人。
冯燕双微微一笑:“悦来楼,石遂,几个不懂事的小子。”
谢青禾身形一震,不是为自己救人,而是惊诧冯双燕知道戴着斗笠的人是她!
冯燕双拍拍她的手:“你莫要多想,那日我正巧在对面楼上,所以才窥到一隅,再说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对于身形辨识有几分本事,只要是我见过的,基本上都能记得几分。”
“那日,若不是你用脚挡住我儿,后来又替他拦住石遂的锥子,怕是我母子就要阴阳相隔。”说到这里,她语气惆怅。
“他是你儿子?”此时谢青禾也放下心,该来的总是要来,她既然做了这些事,就做好被人认出来的准备。
她诧异于眼前貌美年轻的女子,居然有那么大的儿子了!
冯燕双此刻又恢复了几分媚态,对于自己的容貌似乎颇为得意。
“我今年可都三十有一,怎么就不能有儿子了?”
谢青禾扶额,这个早婚的年代,三十一,儿子都十五六了,怕是过两年都要能抱孙儿了吧。
“再过两个月,我就要有孙儿了。”
“……”
谢青禾静默,实在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杨朝英瞟了她一眼:“都要做奶奶的人了,收敛点。”
冯燕双挥动衣袖,斜靠在躺椅上。
“就因为做奶奶,我才更不能收敛,指望我那傻儿子,呵,我拓跋一族怕是早晚会被石家生吞活剥。”
谢青禾四处看了看,这里可是石家三王子的后院,她可真敢说。
冯燕双见此,捂嘴轻笑:“别管那三愣子,他就是个文痴,对于朝事一概不问,若不是有个得宠的母妃,就他这性子怕是早被其他兄弟给灭了。”
“他对你却是真心。”杨朝英冷不丁又一句。
“真心?”冯燕双冷哼:“这世道有几人有真心?也就你傻,还相信世间有真情,错把一腔热血托付负心人,如今落得个满身是伤,满意了?”
杨朝英脸色一暗,却道:“你早晚会后悔。”
冯燕双笑:“我后悔不后悔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如今怕是后悔了吧?你不要忘了,杨棣虽有四公子之名,却担不起杨家这副担子,百年后,你就不怕愧对父兄吗?”
杨朝英不语,谢青禾端起酒慢慢啜饮,一时间凉亭内寂静无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怨憎会,爱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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