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承将贺若送回盛卿卿的公寓楼下,然后回了公司。
大总裁一来,莫浩圣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别说韩炀成天抱怨,他都觉得这工作是越来越难做,老板三天两头不在公司里,他们这两个助理可算是撑起了盛氏的半边天了。
他把文件送进去,然后道:“盛总,上午俞总的电话打到办公室问您在不在。”
“好,我知道了。”盛衍承有点奇怪俞珩怎么不直接打给他,等处理了手上的文件,他给俞珩回了电话,“找我什么事?呵!我知道了,不可能的,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他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迟疑了一下,他改而打给了盛卿卿。
贺若原本急着回去查看项链的事情,可是盛卿卿硬要留她再玩两天,贺若一想,也不急于这一两天,只好答应了。
原本以为又像之前一样无聊地逛逛街,没想到盛卿卿第二天倒是带着她去了一个画展。
盛卿卿兴致勃勃的进了展厅,也没顾得上贺若,自己就逛远了。
小型画展,人不算多,偶有攀谈声但是却不显嘈杂,哈哈透着一种很艺术的气息。贺若也就自己在一旁观看,虽然是个外行,倒也能从自己的角度欣赏一下这些画作。
盛卿卿之前也说过她是学美术的,也有自己的画廊,因为她哥不同意才关掉的。贺若想起之前见到的盛衍承对盛卿卿的管束,感觉倒好像有些理所当然了。
逛了一圈下来,仍然没有见到盛卿卿,贺若只好给她打电话,却不想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画架,贺若慌忙伸手去扶,却有人先一步稳住了画架。
顺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看过去,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贺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自然充满感激,“谢谢。”
“不客气。”郁煦轻声回答,目光却一直凝固在她脸上,目光里有些惊讶又有些怀疑。
太过直白的视线,贺若想要忽视都难。虽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但碍于对方刚才出手相救,贺若只好问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郁煦这才惊觉刚才的视线太过冒犯,立即收回目光,又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有丝困惑从贺若眼中闪过,对方自始自终都表现得有礼度度,贺若也礼貌回答,“我叫贺若,先生贵姓?”
“我叫郁煦。”郁煦微微有些失望。
“郁煦?”目光从旁边的画上掠过,贺若惊讶,“你是这幅画的作者?”
“是的。”
“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是不小心。”贺若再次道歉,方才要不是作者本尊及时抢救,说不定这幅画就毁在她手下了。她听说一些玩艺术的人,对自己的作品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任何人都碰不得,她却不小心差点毁了别人的画,难怪对方刚才用那么复杂的眼神看她。
“没关系,一幅画而已。”郁煦出乎意料的和善,放开握在画架上的手,又看了看贺若,“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我刚才差点认错了。”
“原来是这样。”这似乎更能解释得通他刚才那种奇怪的眼神了,世界上有长得像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贺若没有太过惊讶,也无意多做攀谈,点头致意了一下,准备去找盛卿卿,盛卿卿倒是自己找了过来,可惜注意力却根本没有在贺若身上。
盛卿卿没有想到在这还能见到郁栩,止不住的惊讶,“学长,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郁栩微微一笑,“盛学妹,对吗?”
“对的对的,是我。”盛卿卿那个开心,她之所以来这个画展,这是冲着画展上有有郁煦的画才来的,没想到郁煦还亲自前来。郁煦可算得上是她的偶像,当年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当初她准备开画廊的时候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想把郁煦挖过来,不过想当然的失败了,后来画廊经营惨淡,她把这全都归结于没有邀请郁煦加入。
郁煦见刚才贺若明明是准备要离开,却在盛卿卿来了之后站在旁边,看起来像是在等待,于是问:“你们认识吗?”
盛卿卿这才想起被忽略在一旁的贺若,“这是我朋友贺若,贺若,这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郁煦。”
“我们刚才已经认识了。呵呵”郁煦道。
场馆方有人过来叫他,郁煦说了一声“抱歉”便跟着那人离开了,只是走之前又忍不住看了贺若一眼。
贺若看了盛卿卿一眼,忍不住问道:“你跟他很熟吗?”
“郁煦吗?”
“嗯。”
“也不算很熟,不过我以前可是以他为目标的。”盛卿卿整个一副迷妹的样子。
“以前?那现在呢?”
“目标太难了,这辈子是不可能实现,后来我就放弃了。”盛卿卿说得理所当然,逻辑正确,毫无毛病。
贺若听着盛卿卿滔滔不绝地讲了一打断关于郁煦的传奇事迹,又在画展的宣传手册上看到了关于郁煦的介绍,青年画家,年纪轻轻就揽获了好几项权威国际奖项,是近年来国内最具潜力的新锐画家,也难怪盛卿卿对他如此崇拜。
原本是一个励志少女追寻偶像脚步不断进步的故事,到了盛卿卿这里故事线完全走偏了,贺若只觉得好笑。
方才并没有细